“瑾安嫁入督主府可还一切都好?”
谢令月还是一样的回答,他就喜欢陆寒尘那张脸,对这桩婚事再满意不过。
然后太子也被尬住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片刻后轻笑:“怪道昨日京中盛传,说瑾安归宁还未回府,便急着去北镇抚司接督主,看来督主也甚是欢喜瑾安你。”
“太子殿下不妨有话直说。”
“那孤便不与瑾安客气了。”李昭彻郑重了神色:“如今大宣人人皆知九千岁而不闻皇室,瑾安既这般喜欢督主,难道不想为他打算几分?”
看来这位太子殿下是很憋屈了,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什么天下皆知九千岁而不闻皇室,是不闻太子殿下吧。
“殿下也知瑾安不过一内宅妇人,不懂这些,自是听夫君的。”
“瑾安诓骗别人便罢了,实在用不着诓骗孤;你可是魏国公唯一的嫡女,装傻充愣很没必要。”
桃花眸微眯:“那不如殿下直说?”
环视一圈御花园,李昭彻确实更直白了一些;原来他是觉得诸位成年皇子留在京中不妥,一是有违祖制,二是扰乱朝堂;想请掌控朝堂的九千岁上奏亲王就藩,这样陆寒尘也能被朝臣颂扬,改变人们对他的非议。
还真是···够蠢的,谢令月都忍不住怀疑,这位是怎么坐在储君之位七八年的,就历练了个这?
此时已近黄昏,秋风又起,飒飒落叶飘零;目视院子里最高的那棵树,谢令月的声音飘渺。
“殿下可听过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今景昌帝年迈且龙体欠安,太子已过而立之年;成年皇子们都留在京中,一没有兵权,二没有封地可培养出来的财力与势力,正是分担帝王注意力的好靶子。
若是哪位王爷犯了错,还能更好转移帝王与朝臣的视线,怎么就想不通要让他们去就藩;都困在京中才好,太子也更安全,一朝登基后更能预防藩王作乱。
当然,谢令月没有说那么直白,还是用御花园的树木做比喻,那也够李昭彻听明白了。
若有所思的眼神环视一圈花园,片刻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竟是孤想左了。”
面上再含笑:“果然是最得魏国公疼爱的郡主,瑾安此言可谓是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