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汉川:“……”
厨师:“要不您也加入一下,我看跑在末尾就能拿到白菜,我再给您拿点盐,您一边跑一边啃?”
景汉川:“我都跑末尾了还咋啃啊?”
上一个跑末尾的已经被砍翻了。
厨师:“您一个土系大佬还怕挨砍呐?再说那把刀又没开刃,砍一下除了疼点啥事没有。”
景汉川伸长脖子,果然没在爬起来的队员身上看到血迹。
他拍拍心口,扶着门框站起来:“防御系数再高也屏蔽不了痛感,我宁愿不吃咸菜也坚决不去冒险挨刀。”
厨师挑起大拇指:“不愧是景校长,说放下就能放下,咸菜说不吃就不吃了。”
景汉川:“……我是这么说的?”
厨师冲跑圈队伍招手:“景校长说你们训练辛苦了,他愿意把他这个月的咸菜贡献出来给你们今晚加餐。”
队员们镇臂高呼:“谢谢景校长!”
景校长脸上维持着长者的笑意,实际心里流着血,甚至想要接替楚禾去砍抱着白菜的队员。
这天晚上,所有进食堂的队员都成了半残,人均挨一刀,心疼腿更疼。
而追着他们跑半天的楚禾没事人一样给他们挨桌送汤。
队员满脸嫌弃:“白菜汤啊。”
楚禾:“你因为它被砍了一天,不想报个仇么?”
队员瞅瞅楚禾。
楚禾笑得像把才磨过的菜刀。
队员咽咽口水,端起碗来吨吨吨。
楚禾:“续碗不?白菜有限,但汤管饱。”
有了前车之鉴,第二天的训练过程要顺利得多。
楚禾才抱着白菜出来,队员们的跑速就提升了。
楚禾颇为遗憾,今日的郁闷无处发泄,她只好坐到阴凉地里无聊砍白菜。
她每落下一刀,偷偷往这边瞄的队员就哆嗦一下,打远一瞅还以为跑步队伍在蹦迪。
景校长去厨师那要了点盐,蹲楚禾旁边蹭崩飞的白菜碎解馋。
楚禾看他怪可怜的,抓一把白菜碎扔他的小碗里。
景校长:“这不好吧?”
楚禾:“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干巴的白菜叶以前都是喂鸡的,你好意思给辛苦训练的队员吃?”
景校长:“……你说得对,还是我勉为其难食用一下吧。”
楚禾把堆满的白菜碎划拉进盆,换一棵白菜继续切。
景校长:“你胳膊不酸呐?”
楚禾晃晃握刀的手臂,昨日运动量对这副小身板来说是有点超标,好在她恢复速度惊人,从小练武养成了无论多累多疲都要时刻掌控身体每个关节的好习惯,也懂得如何放松剧烈运动后紧绷酸胀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