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除却他,还有谁有这么大能耐在朝堂激起这样的千层浪。”
我眼珠涩得很,只得闭上休养,看似平静下来,可若细心观察,会发现我因不安而于扶手上颤动的手。
“这……”
洛桑哑然,一时声断了线。
而我满眼的漆黑,望不见洛桑的表情,只有淡淡的烛光幽黄,覆在我沉重到抬不起的眼皮上,有些微弱的色彩。
殿内极静,深不见底的寒凉渗透,教人疑心当下的春秋。
时间被拉的长如昏昼,颠倒许久。
“这就说得通了。”
我徐徐发声,却不再颤抖,而是沉寂。
“为什么刘成玉那样自私的人甘愿赴死,只为复仇。因为二殿下一旦出山,我若毫无预备,朝上的声势必然是一边倾倒。”
“有且只有他,能保证他一死,刘家翻案,甚至是从此荣华。”
我目色转寒,缓缓睁眼,凝视悚然却也镇定下来的洛桑,话锋一转。
“也就是说,刘家演了一出苦情戏,使我们难以判断其中错综,不明刘成玉之死乃是何人下毒手。”
烛泪流,夜深下,我衣袖带过一阵风声,牵住了洛桑微暖的手。
“实则刘成玉甘愿牺牲,换取时机给二皇子筹谋下一致命着棋,争取将我一把拉下皇位,不得翻身。”
“好在。”
我微微顿住,玩味的笑意攀上眉梢,烛灯虽熄,可我于眉间点灯,光华璀璨。
“好在对方顾忌吴词安与我的关系,未将幕后之人透露分明,吴词安尚在犹豫,而经我这一番敲打,他断然是暂且不会与对方往来。”
“可惜啊二殿下,你拉拢人心是对的,广结善缘也是不假。你向徐徐图谋,你却低估了人心的惶急。这不……”
我笑容温婉地抚上洛桑情动的脸庞,轻笑出声。
“你所依仗的庸臣们一个殷勤,将你给暴露了。”
“不然,我可要好一顿猜呢。”
狼来了,是我的
川流的车马, 热闹的市井,城门上几个卫兵来回巡视着,远眺山河, 国泰民安之气象。
辕马引着小油车轻晃入了京,冠盖沿街, 京华蔚然, 这只代步车显然显得不太起眼乃至寒微, 而这低调的车身内里却是极尽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