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戒备地回身对眼的一瞬间,热泪盈眶。
洛桑温煦地绽放出比日落金山还要惊艳的笑容,而在他身后高坐马鞍的,是他们同样友好良善笑着的伙伴们,亦是我的部落手下。
一腔委屈顷刻间涌上心头,我拼命忍住落泪的冲动,格外温和地询问道。
“你们怎么跑这么远来,是有什么物品要采买吗?”
“冰山”缓缓融化,明媚地露出亲近的笑意,弯弯的眉眼犹如春水藏于山峦。
“不是啦,我们是日思夜,盼着首领大人回来。”
苏德尔见一秒变脸,甚至声音有点娇滴滴的某娅,叫苦不迭,甚至一阵恶寒爬上后脑勺。
“苍天啊,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好难懂……”
阿比娅苏收起甜蜜的笑,一记不客气的眼刀甩向嘀嘀咕咕的苏德尔,苏德尔噤声。
“你不知道,洛桑他担心你担心的茶饭不思,都消瘦了一圈了。”
我循着她的手仔细端详已有半月不见的洛桑,但见少年清瘦得不成样子,昨夜没睡好的痕迹实在令人心疼。
我嗔怪出声,却伸手捧起他棱角更为分明的面庞。
“洛桑,我不是说了么,我没事,就是想回这里看看故去的朋友。”
洛桑思念成疾的眼底烙印无他,唯有对我拳拳的念想,毫无遮掩。
我们四目相对,继而紧紧拥抱,他慢慢抚摸着我堪称嶙峋的背,叹息道。
“还说我呢,自己都将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
我克制住潮水般的呜咽,舒缓了声线。
“怎会,见过故友,心中总算轻松不少。毕竟我这次一走,不知何时再能看望他们。”
声沉似水,平淡无波。
听闻我无起伏的回答,洛桑随即向身后的伙伴们使了个无奈的眼色,洛桑说过,阿依慕越是故作坚强,心里越过不去这道坎。
而作为她的朋友和手下,能做的,就是逗她开心,尽快忘掉那些不愉快。
于是大家即刻会意,一唱一和,七嘴八舌地活跃起气氛。
“哎呀,再抱都要黏在一起了。”
“哦,这让我这个单身汉怎么活哟!”
我哭笑不得地回望戏精似的众人,不好意思道。
“你们误会了,我和洛桑不过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母亲是世交的关系。才不存在你们说的那种!”
在我看不见的侧方,洛桑手掌轻轻向外拨动,悄悄示意大家不要起哄,众人会意,在云影轻动间话题自然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