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哭什么哭,大清早的来本宫这里哭,你莫不是来给本宫寻晦气来了?”
贵妃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娘娘,奴婢也不是有意的,奴婢阿玛出事了。”说起这事,春贵人又忍不住眼眶酸涩,又要哭了。
贵妃还能不知道这事。
她就是知道,才想躲开春贵人,谁知道春贵人是属橡皮泥的,在永寿宫外面又跪又哭了两个时辰。
贵妃怕把事情闹大,这才不得已让她进来。
贵妃揉了揉眉头,只觉疲惫,“这事本宫才知道,可本宫能如何,后宫不能干政,这可是祖宗家法。皇上才罚过乔嫔,你不会是想让本宫也去触这个霉头吧。”
春贵人膝行着到贵妃跟前,“娘娘,您跟乔嫔怎么相同,您只要开口,或者您让您阿玛帮奴婢阿玛说几句好话,这事就成了。奴婢会一辈子记着您的大恩大情的。”
贵妃唇角撇了撇,有些不耐。
刘嫔是个识趣人,知道贵妃不好开口把话说的太明白,便开口道:“春贵人,你这话是没错,若是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娘娘帮你也就帮了,可这回的事,哪里这么容易。你阿玛犯了忤逆不孝的罪,被御史弹劾,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皇上还在早朝上动怒责问,你说,娘娘就算想帮,怎么开口?这不孝可是大罪啊。”
“可、可是……”
春贵人被刘嫔这几句话堵得不知该怎么说了。
刘嫔的话没有说错,这次春贵人阿玛被弹劾的原因正是因为忤逆不孝,说来原因也有些复杂,春贵人阿玛查郎阿乃是一个格格生的,按着满人的习俗,福晋、侧福晋生的都可以分家产,但是小格格生的男丁却只能分到很少的家产,甚至有的是直接光身板出门。
查郎阿运气好,碰上正房福晋没有自己的儿子,瞧着他像是个聪明样,就认在自己名下。
那福晋娘家也是有本事的,一来二去,查郎阿就得了不少助力,分家产的时候更是直接分了大头。可谁想得到福晋娘家会在先帝驾崩那会子站错队,跟了礼亲王,虽然没掺和造反的事,却也在皇上登基后逐渐没落下来。
查郎阿这人这时候就狼心狗肺了,对亲额娘十分孝顺,对那福晋却是不闻不问。
今年年初,那福晋年纪大了,挨不住冻病了,查郎阿也没叫人请大夫给福晋看病。
这事瞒得住外人,瞒不住自己人,福晋娘家的侄子就为这事颇为不平,直接告了御史,然后就有御史本着有枣没枣打三杆的想法,上了折子。
正巧皇帝又瞧见了。
于是,这事就闹大了。
昨儿个下午,皇帝就派人去给那位福晋诊脉,回来后太医都说那福晋是病了好些时日,愣是小病拖成了大病。
这下子,可更加是捅了马蜂窝。
今日早朝,便是菩萨保这边的人也不好开口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