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做的不是这些基础的缝纫,而是繁琐的细节,比如裙摆上的花叶的刺绣,腰间珠子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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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林助理被警告后,沈时宴与对方的联系几乎断了,他只得一个人跑前跑后终于搞了工作室的证下来。
现在的问题这座城市寸土寸金,真要租一间写字楼也不便宜,别等还未赚钱,就先因为租金交不起而破产。
而作为好友的谢晓这些天也陪着沈时宴跑前跑后,在两人连续看房的第三天,谢晓拉着沈时宴进了一家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后半死不活坐在椅子上。
沈时宴呼出一口气,脸上神情惆怅:“租房可真难啊。”
谢晓如同累的半死的二哈,毫无形象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天花板,他一头带着汗水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涌去。
“就你这挑剔程度,我建议你直接搬去你老公公司,还省了房租水电。”
沈时宴反驳:“他不是。”
谢晓毫不在意:“行行行,不是你老公是你老攻行了吧。”
什么老不老攻的,他看着有那么受吗?不能他是攻么。沈时宴有些不乐意敲敲桌面,发出“咚咚”轻响。
“谢晓!”沈时宴有气无力吼了声。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要聋了。”谢晓将两只手覆住耳朵,一副受害者模样,语气却贱兮兮的。
沈时宴轻哼一声。
“抛开其他因素,顾景城的集团是真的不错,你不也参观过吗,真的没有一丝丝想把工作室办公地点选在那的心动吗?”谢晓拖着声音悠悠道。
当然有。
但那是想有就能有的吗?
沈时宴深深盯着谢晓那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动作,只见对方起死回生半坐直了身体,贱兮兮的神情更加浓郁:“都是你家的,你回去出卖点色相再和他一提,准能同意。”
沈时宴目光沉沉,看的谢晓心里直发寒。
“那啥,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再去看看其他房子?”谢晓颤抖了两下,卑微提议。
现在的沈时宴已经不是沈时宴了,是被顾景城同化的沈时宴,那眼神太吓人了。
得到满意的回复,沈时宴收回视线,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其实你刚才的提议也不错,”沈时宴意味深长看了眼对面的人,语重心长道,“你这不是还没有对象吗,你去找一个房地大亨结婚,这样就能分我一栋写字楼了。”
谢晓惊恐:“买卖人口犯法。”
沈时宴双手撑在桌面上,笑吟吟道:“只有买卖妇女儿童犯法。”
“吱呀——”
一声刺耳的拉椅声响起,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沈时宴抬眸望去,只见谢晓已经从他对面跑到离他最远的那一桌,脸上还带着惊恐和防备,怕自己跑慢一秒就被卖了。
没了谢晓,这边彻底安静下来。
沈时宴看了眼柜台上已经做好的奶茶,拿着小票将两杯都拎到自己面前,拿着习惯戳破自己点的那杯喝了两口,视线却落在远处谢晓的身上。
对方很想过来端走自己的奶茶,又怕过来会被他拐去结婚换写字楼,脸上的纠结快把他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