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陛下为什么要跑到严敬尧家里去看电影,那当然是因为工作。
谢灵曜对电影不是很熟悉,在这方面只好请教一下最讨厌的同事,谁知道了都要赞扬他为了工作能屈能伸。毕竟,没人给他发加班费,他是靠着顽强的精神、对艺术的崇高追求,才抵挡了困意,坚持请教完毕的。
当然,连续加班也有危害,谢灵曜第二天累得像被打了一顿,浑身哪哪儿都疼,一点力气都没有。
周日的早晨,外面起了大雾,谢灵曜起床之后,久违地听到了严敬尧问他:“陛下,你早上想吃什么?”
严敬尧穿了一件毛茸茸带帽子的睡衣,帽子上还有两只耳朵,这让还在迷迷糊糊中的陛下警觉了起来。因为平时在公司里,严敬尧穿得很低调朴素,黑白灰棕轮番换,或者黑白灰棕拼接换,但他的睡衣倒是风格很多样。上次是波点的,之前还有格纹的,这次是卡通的。
他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睡衣?好奇怪哦。
谢灵曜不动声色,瞥了一眼他的手:“你的手好了?”
“好没好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谢灵曜一大清早懒得跟他贫,摇摇头:“去外面吃吧。”
“口味刁了?觉得我做得不好吃?”
谢灵曜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好言相劝:“希望爱卿的胜负欲,可以用在更合适的地方,而不是在这些破事上钻牛角尖。”
“怎么能算破事呢?”严敬尧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摸陛下的头,“陛下的事都是头等大事。”
“那就别装傻了,我关心你让你别太累,你还在这儿跟我抬杠?”谢灵曜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地起床,一脸不情愿地要求下楼去吃早餐。
已经快到十二月底,快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气温骤降,天气阴冷,因此充满热气和葱姜蒜的早餐摊,是难得取暖的好地方。
谢灵曜浑身又酸又疼,他今天只坐着,懒得挪动,让严敬尧去点餐。
严敬尧给他端来一屉刚出锅的生煎包,又配了一碗鸭血粉丝汤,然后要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谢灵曜不喜欢吃自己碗里的东西,他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就是想吃对面那份,大概是严敬尧碗里的总比自己这份香。于是他邪恶地伸筷子夹了一个严敬尧碗里的生煎包,一口咬下去,发现居然跟自己这份不一样。
现在大家都讲究养生,严敬尧那份生煎居然是素的,里面是新鲜的荠菜。
谢灵曜咬着筷子,直盯着对面的生煎包,在他的疯狂注视下,那盘荠菜生煎缓缓地朝自己这边移动了过来。
“我们换一盘吧。”严敬尧把盘子放到他的碗旁,“本来这份就是给你点的。”
谢灵曜抬眉,难以言喻地看着严敬尧。
“我就知道你要吃我这份。”严敬尧无奈地把谢灵曜那份拿过来,“我还不了解你?”
谢灵曜哼了一声,把一个荠菜生煎吃完,这才开口:“梁赞昨天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