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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鹤 1932 字 1个月前

万一裴远征不在,吵到别人睡觉就不好了。

万一他在,不让她进去就更丢人了。

韦昊叹了口气,转身背靠着院子坐下。

她抬头看着终于拨云见日的夜空,心事飘忽。

她想到裴远征说的话,想到自己跟他为数不多的暧昧的时刻,忍不住抱紧了自己,搂着膝盖,脸埋在腿上,默默垂泪。

“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不见我,我好想你。”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夹杂着隐隐的哭泣声传到了裴远征耳朵里。

右手握紧了滑梯的扶手,他忍住了没动,身体往暗处藏了藏。

虽然他身陷暗处,眼里却有光芒闪烁。

他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

“三个月,我做到了,你人呢?你还是嫌弃我,嫌弃我是个坏女人。”

“我也嫌弃我,我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奢望你会爱我。”

“你不会爱我,因为我不配。”

“可是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你就不该救我,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裴远征心里一紧,手上用力过度,指甲断裂,掀开一道口子,木刺嵌入指尖的血肉里,钻心的疼。

他还是没出声,松开手,硬生生地把那木刺拔了。

血滴在滑梯上,引来好多的蚊子,裴远征忍住了没拍,由着它们狂欢。

风却出卖了他。

韦昊是医生,对血液的气息很敏感,她很快注意到了左前方风里传来的血腥味。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藏在暗处的那双眼睛。

呼吸为之一凝。

她站了起来,喃喃自语:“你怎么在这里,你一直都在?”

裴远征不说话,伤口还在流血,他得处理一下,免得弄她身上。

韦昊却已经跑了过来,几步爬上滑梯,在他面前蹲下。

月色稀薄,但她的视力出奇地敏锐。

她一把抓住他流血的手,眼泪落下来:“你为了躲我,把自己弄伤了?”

“没躲,我办事去了,刚回来。”裴远征还是解释了一下,没人嫌弃她,错的是这个社会。

韦昊不知道该不该信,总之,她先给他处理伤口。

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他蒙她眼睛的那只手帕。

她给他吮吸伤口的血水,几次之后,才准备给他用手帕包扎起来,可是手帕太大,手指太细,很累赘。

她舍不得撕手帕,只得撕自己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