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昊移开了视线,不行。
那将是又一个错误的起点,她不可以。
而且,她现在对龚轲只剩下利用,她不想再给他任何的希望。
龚轲见她不回答,有些烦躁。
直起身来,想再求求她,可她还是不肯看他。
他急了,只好埋在她怀里胡搅蛮缠:“你就让我亲亲,我想你快想疯了,昊昊,我的命都是你的,你就成全我一回好不好?”
“不好。”韦昊红着眼睛瞪着他,“你该走了!”
“我不走!”龚轲急了,赌气似的摁住了她的手腕,“昊昊,我真的很想你。你肯要我的钱,你就是愿意给我机会的,不是吗?”
“你直接骂我是图钱的贱女人好了。”韦昊苦涩地笑笑,要不是不想继续让裴远征破费,她要他的钱做什么。
她没法上班,又要养活自己又要吃药,她有别的选择吗?
她愤恨地盯着龚轲:“我下贱,我无耻,我人尽可夫,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对不对?所以要了你的钱,就只能由你摆布了?好啊,来啊,姑奶奶脱个干净,你就当你是来逛窑子的!”
韦昊喊得好大声,却听“啪——”的一声,龚轲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打完左边又去打右边。
直到他脸上肿了,韦昊才反应过来,赶紧摁着他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让你为难了,对不起。”龚轲继续扇自己耳光,韦昊烦了,直接把他搡在了地上,抓起钥匙,离开了学校。
龚轲一路跟着,跟到了出租房。
关上院门,韦昊刚到卧房,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他死死地搂着她的肩膀,亲吻她的耳垂,她的脖子……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沉醉,没等韦昊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摁在了床上,细瘦的手腕被紧紧地扣着。
龚轲最终还是得逞了,孕期不敢太用力,以至于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结束。
韦昊瘫在床上,双目失焦看着天窗,她果然是个贱女人,心里想着一个人,却又推不开死缠烂打的龚轲。
她默默地闭上眼,落下了两行滚烫的泪水,心事重重地睡去。
睁开眼,厨房传来了食物的香味,韦昊恍恍惚惚醒来,才想起自己忘了去工作站了。
懊恼,悔恨,她很嫌弃这个自己。
穿上鞋到厨房一看,龚轲居然没走,给她炖了老鹅汤,还熬好了今天的药。
韦昊想起曾经跟他在一起的朝朝暮暮,不禁有些后怕,眼前的种种一旦开始了,下一次的挨打就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