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迩的电话来得突然,说的内容令人始料未及,哪怕挂了电话,孟时书都还很难从极度的愤怒中抽出身来。
傅惊别……又是傅惊别。
电话虽然是郑迩打的,但他很清楚背后出具命令的人是谁。
经过短时间的沉寂,再加上傅惊别这段时间对林至的穷追猛打,他还以为那边暂时想不起来还有自己这号人物,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给他憋着招。
没想到他精力还挺充沛,一边在商场上找准了林至的脖子咬,一边还不忘照顾一下他这个“前任”的情绪。
一想到或许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踪都被暴露在傅惊别的眼皮子底下,孟时书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膈应。
看来逃避是没有用了,孟时书有些烦躁地想,这趟傅氏他是不得不去了。
也好,去做个了断。
孟时书不信傅惊别会当着傅氏的员工对他做什么,至于辞职的事……难道那个男人还能强迫他不准辞职不成充其量就是一个月的交接期有点难度过,但只要熬过了那一个月,他就可以彻底放松了。
孟时书想得美好,把自己收拾了一边以后又睡了个回笼觉,然后卡着傅氏下午上班的时间回了公司。
公司的前台还记得他,傅惊别似乎有意隐瞒他们两个闹矛盾的消息,小姑娘看到他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郑迩早在下面等他,看到他以后冲他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两人乘坐是的傅惊别专用的电梯,好处是人少不用挤,坏处是人太少了,孟时书单独跟郑迩待在一起的时候太过安静,安静地有点尴尬。
尤其郑迩还是上回见他那样笑,仿佛上午的威胁不曾存在过,要不是孟时书是当事人,只怕他都会觉得郑迩是个人畜无害的刚毕业没多久的职场新人了。
大概察觉到孟时书的目光,郑迩无奈地回过头: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就是个打工的,传递老板消息而已,电话是傅总让我打的,话是他让我说的,你瞪我没用。”
孟时书说: “你上午打电话的时候,我可没听出你有半点被强迫的感觉。”
“谁说我是被强迫的”下了电梯,郑迩脚步没有在楼下时那么快了, “身为一个职场人,完成老板交代的工作不是最基本的吗,用得着强迫”
“……”孟时书被她这无懈可击的逻辑怼得没话说,好像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过了会儿才说: “我原先以为我们能算得上是朋友。”
“朋友”郑迩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跟同事做朋友你不怕折寿的吗”
“……”
仔细想想,郑迩对他虽然很热情友好,但其实两个人下班以后并没有多余的交流,确实只能算得上是同事而不是朋友。
忽然脑子里什么东西闪过,孟时书不死心地说: “我入职第一天你不是请我一起去聚餐了吗,照顾新员工也是你工作任务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