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撇见,不敢入内,只能在外手忙脚乱喊道:“快去唤陛下!”
楚若颜迷迷糊糊转醒,红色纱幔被风卷起,透过飞舞的红纱,朦胧间那道玄色的身影跨出了屋子。
他知道她将醒所以才走的吗?
“楚姑娘。”
楚若颜顺声而望,左大将站在她床边,她以为眼花了,坐起身怔看了会儿:“左大将?你怎么在这?不是在西域吗?”
左大将扶她坐靠在床头:“来为陛下送药。”
楚若颜环顾四周,屋子砸乱得一切已经恢复如初:“我这是躺了多久?”
“半月。”左大将去倒热茶,她抬眸望向屋外,门口有陛下的鬼气,他靠在门外没有走远。听闻之前鬼界大闹了一场,众人大气不敢喘,生怕哪做的不对,惹火上身,陛下如今气还未消。
她将水递给楚若颜:“仆今日才到,之前都是陛下亲自守在床边。”
楚若颜垂下眼帘,他没有消除她的记忆,她深刻记着程今生杀人不眨眼的模样,那般兴奋血流成河,那般享受他人绝望的嘶吼。
“少卿死了吗?”
左大将微顿,门外的鬼气消失了:“死了,真身被丢进火里,烧成灰烬,陛下将他的鬼魄一同杀毁,彻底死了。”
楚若颜喝完暖乎的热水,握着留有余温的茶杯:“太偏激了。”
左大将:“楚姑娘是在说陛下吗?”
楚若颜:“是说少卿。”??
左大将变换出一颗她模样的糖人:“花妖一事西域也有责任,王特地命仆带颗糖人给你赔罪。”
小糖人与当时在西域,风见安命人做的一模一样,放大的脑袋,可爱的神情,飘动的红裙,飞荡的金饰。
楚若颜滞了会儿:“替我谢谢风见安,糖我就不收了。”
一个少卿已经把她吓得不轻,哪还敢再收其他男子的东西。
左大将不好再劝说硬塞,她将糖人摆放在桌面,说道:“王下过长存印,楚姑娘想吃了再吃。”
楚若颜点点头,而后又问:“鬼医如何说?”
难不成又被说成了心悸病?
左大将:“着凉诱发的心悸病。”
果然还是被诊断成了心悸病,她做再多的解释,在结果面前,都显得苍白又无力。
左大将掏出放着解毒丸的锦盒,交给楚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