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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踹掉夫君 议川 1749 字 2个月前

秦鉴澜心神不定,其实诺大一个都城,她好些地方没去过,也就放任双足乱走,兀自遣怀,沿着一街的海棠花缓缓而行。不多时,立在绮红楼前。

原来关押真千金父兄的牢狱,是单独建制,正在城边一角。抬头望去,飞檐青瓦,楼阁耸立,竟有几分淡雅。

秦鉴澜抬足就进。

其实绮红楼分为前厅和后院,前厅只像寻常食肆,来客先要越过一个大大的庭院,步入门内,是三层的方形楼阁,正中空地摆着一张张木桌长椅,楼上就是厢房,多为饮酒听曲而已。

而被人诟病和眼热的事,都圈定在绮红楼后院的楼阁中,蝇营狗苟,声色犬马。

这时已近正午,绮红楼才开门不久,前厅已经聚了好些人,坐在原地划拳饮酒,每到兴头,必当手舞足蹈,狂呼乱叫。

也有一身长衫的酸腐文人,三三两两地分布在前厅的阴暗处,口齿不清地作诗和互捧,眼睛却只盯着厅边一串放下的珠帘。

但听琴曲悠悠,流水般从珠帘后传出,里头的琴女眉眼低垂,回避着四面八方的目光。

秦鉴澜见到此情此景,立即有些后悔,刚要转身离去,却有一个转着手帕的胖妇人扭着腰迎上前,大嗓门在嘈杂中听得刚刚好:“这位爷——”说了一半就硬生生地停下,原来见她褐衫宽大得并不合身,容貌却比寻常女子还昳丽,浑身透着阴柔气息,浑然娇生惯养的模样。

就怕这少年公子年纪轻轻,已不近女色,叫绮红楼一众奇艳,毫无用武之地。

掌心手帕一转,想到人家指不定就好这口,于是妇人更加挤到来客近前,口中恭维之词不绝。

半推半扯间,硬是把秦鉴澜扯到厅子一边的座上。

不等秦鉴澜开口,已经搬来一个浮雕花叶的银制小酒壶,脸上尽是谄媚之意。

原来妇人见这陌生来客风致翩翩,料定她是一位贵客,自然要伺候好了。

秦鉴澜此时是女扮男装,怕自己一开口就会露馅,于是指着小小的酒壶,比比划划地问这是什么。

妇人见到秦鉴澜生得伶俐,却不急不忙地朝自己比划着,暗叹原来这是个哑巴,又抬高了声音,几乎是在喊道:“公子,这是咱们绮红楼的茶酒,专供的宿州雪芽!”

不由分说地倒进精致的银樽中,深橘红色的玉液映着烛光,的确剔透诱人。

秦鉴澜当然知道这是强买强卖,却想着战乱即近,自己活一天算一天,在衣衫中随手一摸,摸出一块银元宝,放在桌上。

有刚刚那一嗓子,店内氛围微变,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得聚过来,见到秦鉴澜掏出银两,面色不约而同地沉了沉,艳羡之意不言而喻。

她察觉到这细微变化,眼睛一眨,急忙拂袖盖住元宝。财不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