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换着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秦臻单手叉腰,“我就问你是不是和秦厌吵架了?”
“没…没啊,就是要太苦了,我不想喝……”楚相言转念一想,“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的?”
“我怎么知道?”秦臻像是听到句笑话,冷笑一声,“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你病这一周秦厌是寸步不离,天天熬夜用信息素安抚你,恨不得跟融为一体的守着你,怎么可能你醒了他倒不陪着把自己锁书房呢?”
秦臻深吸口气,“肯定是你俩吵架,你让他走的。”
楚相言顶着俩金鱼眼狡辩,“我是和他…和他闹了,但没打架,也没让他…没让他走!”
“我不管你俩刚才怎么样,但有些事儿你必须知道,”秦臻厉声道,“秦厌那几天守着你信息素过度使用,味道变淡他怕你不舒服,就硬生生连着打了几天催素针,你是搞生物腺体研究的应该清楚催素针对腺体伤害有多大。”
楚相言神情略显紧张,但秦臻没给他时间消化,追问:“你知道秦厌的生日是哪天吗?”
床上的oga瞬间冰冻僵在远处。
“秦厌的生日是昨天,”秦臻第一次为他这个冷冰冰的弟弟感到不值,“你连黎黎的生日都记得,却不记得爱人的生日,我真不知道秦厌怎么能把你宠得又自私又不懂事儿。”
“我从没见过顶级alpha能把自己信息素用光就为了oga早日恢复,也没见过被称为最无情的秦厌,竟然能把整个心掏出来对一个oga好。”
以往楚相言是最怼他的,秦臻说一句,他能有十句等着,但今天他沉默的像个哑巴,无力而言,无话可说。
秦臻无奈挠着头发,没再继续往下说,“总之,你好自为之,做人要懂得感谢。”
秦臻走后,楚相言把埋在被子里,身体蜷成一团。
他向来是懂事的人,从不乱发脾气,平常不争不抢,甚至有些太无私,怎么现在会变成秦臻口中的那种人呢?
这简直一点儿都不像原来的楚相言。
楚相言抬起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难道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崽子是个娇气的主儿,所以把他也传染了?
他胡思乱想一阵,觉得自己不该跟秦厌置气。
捏鼻子,一扬脖,咕嘟咕嘟大口喝光了秦厌留下的药,舌根又苦又酸,趁着还没干呕他赶快把事先准备好的奶糖塞进嘴。
“呕!”
这药后劲实在太大,楚相言还是干呕了两下,眼眶又挤出两颗泪。
楚相言捧着空碗,蹑手蹑脚下楼去厨房,偷摸鼓捣着什么,半天才回了二楼。
书房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秦厌低头看手机,没抬头注意进来的是谁。
楚相言背着手,轻手轻脚地凑到书桌边,“我把药喝光了。”
alpha激灵抬头,连忙起身想去扶他,“怎么不好好在卧室休息?”
“想和你说,以后我会乖乖喝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