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也有精神力？”贺沉星说。

“有，只是太微弱了，远远达不到血脉返祖的级别。”沈烨说。

“哦。”贺沉星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烨敲了敲桌子说：“我可以继续了吗？希望这一次，你能诚实一些，不要说一些拙劣的谎言。”

贺沉星乖乖地说：“嗯。”

沈烨又看了他一眼，继续提问道：“除了你和管家，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是吗？”

贺沉星正襟危坐：“是的。”

沈烨的笔停在半空中，淡淡地说：“可是我从一些人嘴里得 知一个消息，你曾在宴会上跟一个服务生走得很近，这个服务生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长得又高又帅，我只知道他是个服务生，长相很符合我的审美，觉得亲近就跟他多说了几句话，有什么问题吗？”贺沉星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说。

“你是四皇妃，跟一个陌生男人走得很近，不怕四皇子吃醋吗？”沈烨的问题越来越犀利。

“”贺沉星沉默了。

沈烨眼睛一亮，自以为抓住了一个大破绽，再接再厉地说：“你心虚了？因为什么心虚？那个服务生”

“我敢说，就看你敢不敢听了。”贺沉星打断了他的话。

沈烨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我们的谈话很私密，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传到外面去。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他很狡猾，只说不会传到外面去，并没有说皇帝陛下不会看到。本来就是，他们是受皇帝陛下委托来的，调查报告当然要交给皇帝陛下过目。

“他是怪物，我是一个没有精神力的普通人，我们又无法交流，他懂吃醋是什么感觉吗？”贺沉星一脸“我不装了”的表情。

沈烨有些无语，好半天才说：“你也太直接了。”

“是你让我说实话的，我说了实话，你又说我直接，到底要我怎么样？”贺沉星顿了下，又接着说：“看到好看的人，谁不想多看几眼，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又没有给四皇子戴帽子，我还是很厚道的。”贺沉星说。

聊了两个小时，沈烨才放过贺沉星，让他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贺沉星点点头，一脸疲惫的样子，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走出房间，沈烨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属下迎上来，瞄了眼他的表情说：“事情进展得不顺利？”

“我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让我对自己的专业产生了动摇。”沈烨吐出一口浊气说。

“他说谎了，你没看出来？”属下不解地问。

“我看不出来他有说谎的迹象。他的精神力太稳定了，几乎没有起伏过。别人的精神力是一道曲线，他的精神力就是一条直线。”沈烨苦笑道。

“你说过，除非是死人的精神力才会是一条直线。”属下吃惊地说。

沈烨摇摇头：“我只能靠观察他的表情，可他全程都很稳，一丝破绽都没有露出来，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