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向延序抱住他,雪松香水味淡淡的,莫明让人安心。
今天的楚兆年特别乖,静静地埋在他颈窝上。
要是换做平时,肯定一边挣扎,一边嫌弃他“一身汗臭”或者“香水味重”,反正小少爷总有理由挑刺半天。
向延序很喜欢搂着对方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问“喜不喜欢”,小少爷永远回答“不喜欢”,问“想不想要”,小少爷永远回答“不想要”,身体却比嘴诚实得多。
如果今天问这两个问题,楚兆年的回答会不会不一样?
不过向延序没有这个心思,掌心一下下轻拍小豆包的后背,乖得不像话的豆包让他有些心疼。
楚兆年自己倒觉得还好,很平静地复述杨警官的话,手上的温水被捂凉了都没察觉。
“从我家离开之后,他上了一部套牌车。”楚兆年重复道。
“不是你的错。”向延序将他手里的杯子抽出来,换了杯温水。
显然楚兆年没听进去,低着头盯杯中蛇影,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
忽地,向延序一下把人公主抱起来,脑袋抵着对方不正经道: “先洗澡吧,我帮你。”
一瞬间的悬空叫楚兆年慌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拿手去推搡: “滚,放我下来。”
快奔三十的大男人头一回被这样抱,感觉奇怪得离谱。
“放我下来,我数三,二……”
“一,”向延序直接帮他喊了,放下人的时候已经站进浴室里, “其实你很享受吧?被老公抱的感觉。”
楚兆年直接被气笑了,此前阴霾好似一扫而净, “我有时候真好奇你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天天顶着这玩意上路,很沉吧?”
“好奇就摸摸啊,老公给你摸。”向延序直接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笑嘻嘻的脸上。
楚兆年狠狠一拉,直接捏变形了, “跟城墙一样。”
“嘶!你还真下手啊,好狠的心。”向延序捂着半边脸控诉,看见楚兆年的脸色又黯淡下来,顿时有些索然无味。
看来还是梁渔要紧啊,老公都比不过他。
“我明天想去他家看看。”楚兆年说。
向延序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回答: “警察应该会在他家附近蹲点。”
楚兆年眉头一蹙,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蹲他们的,我找我的,有什么冲突吗?”
“没有,我只是怕,”
“怕什么?怕警察觉得我和他是一伙的?还是怕我去通风报信?”
浴球“噗呲”一声在水里炸开,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将满池子的清水蒙上一层厚重的白色泡沫。
向延序只是看着,就被顶上泡沫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