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延序拿过他手上的盘子和竹签,又摆回桌子上。

楚兆年说: “还是拿下去,味道太大,今晚怎么睡?”

他说着,便要上手,向延序挡在前头,纠缠间骤然一推,两个人直接倒进床褥。

“唔!”楚兆年感觉身上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

新买的床质量是真好,就这样一闹,晃都不带晃的,连“吱”都没“吱”一声。

“起开。”楚兆年说。

向延序好像被这一摔,给摔晕了,呼吸沉沉地坠在楚兆年耳廓,渐渐有了绵长的迹象。

“别睡,起来!向延序,别睡!”他努力挣扎,掌心好不容易把向延序半边肩撑开,手腕一酸又被压回去。

醉鬼的重量真是不可估量,明明平时不至于这么重的。

“向延序,你别给我装死。”楚兆年不死心,上手拧住了对方耳朵,想把人给痛醒。

方法确实有效,向延序瞬间面目狰狞,扭曲成团,但他没睁眼,手掌一下握住楚兆年,将人的手拉下来。

“不要闹。”他言语含糊,抓着楚兆年的手很烫很紧。楚兆年要拿腿顶他,他便将人压得更紧了些,嘴唇拱到对方颈边,很用力地嘬了一口。

在燥热又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啵啵”声。

楚兆年霎时瞪大眼睛。

“不要闹了,老婆。”

朦胧中,向延序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对上楚兆年侧颈浅浅的红痕,他勾起唇,闭上眼对着红痕又吻上一口。

神志转瞬清醒,遭了,没盖住!楚兆年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去看摄像头。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蓦地掀翻向延序,对方“咚”一声倒在地上。

楚兆年没来得及看他,抓起床边的衣服转手一甩,结结实实地盖在镜头上。

也不知道拍没拍到,拍到多少,楚兆年有点烦躁,地上隐隐传来呜咽声。

他闻声低头,对上向延序通红的眼,鼻子抽抽,向刚出生的小狗崽子一样哼哼唧唧。

“疼。”向延序说。

“活该。”楚兆年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内疚,蹲下来扶对方。

这下又没力气了, “自己来,用点力。”楚兆年托着他的脊背说。

“嘶,疼死了,你要负责。”纵使再皮糙肉厚,向延序也遭不住这么一摔,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

两人折腾着,殊不知,镜头黑了后,向延序腰后的话筒盒子将他们的对话完完全全录进去,并且在收音组公开播放。

“疼……”

“自己来。”

“用点力。”

“你要负责。”

收音组的工作人员个个面红耳赤,这这这,这叫人怎么好意思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