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庭卓笑着道:“我有一位朋友在京城开了店,他消息颇为灵通。我想着,咱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多些消息,就多些胜算。”
唐子帧立刻知道,他说的就是玉山。他失神地想着:“那得有好几个月了啊。”
“不过,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们要想想,杨家背后站的是谁?”文先生继续说道。
晏庭卓猜测:“是皇长子?皇长子的身份众说纷纭,反正一直不曾被立为太子,总会有些原因。有流言说是因为他分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唐子帧猜的跟他不同:“是皇后?皇后一直对双儿和女子颇有怜悯之意,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吧。”
晏庭卓根据自己听到的消息,觉得不太可能:“可是皇后并不是争权夺利的人。”
文先生半天不说话,由着他们猜测。
晏庭卓不猜了,他忧虑地看了一眼唐子帧,对文先生说道:“不管是谁,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他们要争权夺利,咱们不能当那冤大头。”
唐子帧也懂得这个道理,他见两人都是一副担心的样子,笑着说道:“我低调一些便是,不做那出头鸟。”
两人都点了点头,还是以保全自己为上。
唐子帧并不是那种爱扬名的文人,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谈了一场正事,大家的情绪都没有一开始那么高昂。
文先生知道晏庭卓要留宿,也没什么反应,反正这里房间多,奔波这么久,歇一个晚上也正常。
休息了一晚上,晏庭卓神清气爽。
什么大人物的事情,跟他这个小县城的秀才有什么关系?他只想守好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吃吃喝喝种种田。
不管那些人了,反正该做的准备也做了,其它的,天塌下来再说吧!
收拾一下驴车,准备载他家小少爷回村!
驴车里有一些味道,之前那场长途之行,三个糙汉子造了不少时间,将驴车里弄的有些腌臜,不收拾一下可不行,他舍不得让娇贵的小少爷这么凑合。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晏庭卓就起来将驴车收拾了一下,将窗户打开通风,又将几人睡过的铺盖卷起来塞到一个大筐里,还拿了抹布将车里擦了几遍,最后才铺上厚厚的垫子,力争让唐子帧坐得舒坦。
文先生刚起来就看他在院里忙忙碌碌,于是一脸促狭地对弟子说:“你去给我拿个东西。”
唐子帧洗耳恭听。
就听文先生笑哈哈地说:“去给我拿条小狗尾巴给他装上,我看他能不能摇出花来!”
唐子帧:……
两个人回到镇上,正是中午时分。晏庭卓也懒得做饭,打算直接去自家的百味斋吃一顿,顺便看看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