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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庭卓看了一下稻草,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要打扫的,便静等生命的奇迹。

阿井吃完过来,刚好看到两只羊羔落地。

他惊叹:“好小啊!”

两只羊羔都还不会站立,一只个头大的已经试图颤巍巍地用前腿使劲,想站起来。

另外一只个头小的虽然也在动,但看起来力气小多了。

母羊挨个舔着羊羔的身体,大羊羔已经循着本能抬头喝上了第一口奶,小羊羔还在用力想站起来。

“咱们不帮帮它吗?”

“等一会儿,站起来还得靠它自己。”

等两只羊羔都吃的饱饱地睡了之后,母羊才开始安卧。

晏庭卓松了一口气。

生了两只羊羔,比他想象中少一些,但是羊羔少了,多出来的羊奶就多了嘛!

说起来,他还得找人学学挤奶才是。

想到这里,他让阿井跑了个腿,让他去叶家说一声,顺便问问有没有会挤奶的人,他想找人请教一下。

阿井闻言跑了出去。

“哎呦!阿井叔,你要把我撞飞了!”

“对不起对不起,五郎,你怎么这时候来我家?”

“我是奉我阿父之命前来报丧的,隔房的那位七嫂生孩子没了。不知晏叔在不在家?”

来人正是方家的五郎。

晏庭卓走了出来,见方五郎站在外面,身上已经戴上了孝布。

他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也知道情况,闻言便肃着脸对方五郎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按照他们和方大郎之间的关系,也勉强算到亲友之列。只是死者对他来说又算是晚辈,对他的礼仪要求并不高。

所以晏庭卓只是换了一身素服,并没有系麻布等物。

他让阿井依旧去问问挤奶的事,自己拔腿去了方家,只当是去帮忙。

短短半天时间,灵棚灵堂和白布都已经收拾好,看起来十分庄重哀戚。

晏庭卓压下自己要成家的亢奋之情,整个人融入了这个吊唁的氛围。

他祭拜了之后,找到张夫郎,问可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

张夫郎正好要找他:“晏兄弟,你可知县里的棺材铺子还开着门吗?”

晏庭卓倒是知道,他叹了口气:“那家棺材铺子不做腊月和正月的生意,怕晦气,上个月就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