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帝这一向龙体欠稳,除了军机要事,旁的事都被掌印大太监陈虎拦了下来,不准去搅扰皇帝安宁,这徽州的事情,如今只在下头纠缠,还未上达天听呢。
“夜长梦多,这下子,英王和范大人险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恒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可不是,听说在范大人押着那贪官回京的路上,遇见强盗打劫,他为了保犯人性命,被十几个高手围攻,如今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幸好英王府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几番拼斗,终于保下了范大人和犯官的性命。”
听得此话,姐妹几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互相握住手。
哪个不长眼强盗的敢去打劫囚车,这伙强盗,分明是太子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今的太子,犹如困兽,岂能不作垂死挣扎?
秦芬只觉得双手冰凉,不知是替那奋力拼搏、生死未知的范大人担心,还是在替这桩大事忧心,毕竟,宁可杀人也要掩盖真相,这后头只怕不止河道贪墨这一桩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更要紧的事,若是英王和范离将这事办成,只怕太子就要倒了。
大约就是看透了这一点,秦王才反常地帮太子出头,毕竟,浑水才可摸鱼么。
秦恒说完这些,犹似不足,又说一句:“睿王的人,又在朝堂上告了大伯父这现任河道一条失察之罪,这罪可轻可重,只瞧到时候天心如何了。”
姐妹几个,这下子真开始出冷汗了。
秦家大房和二房,一向是同气连枝,秦翀被告倒,秦览这里也必要遭殃。
内宅里,夫妇两个也正说着此事。
与外头女孩们的惊慌失措不同,杨氏很快就提了一个建议:“哥哥是江苏巡抚,离徽州并不远,这事不知哥哥能不能说上话?”
秦览感激地看一眼杨氏,摇了摇头:“舅兄虽一向实干,却是从吏治这一路上去的,民生上头涉及不多,勉强说话只怕反倒连累他,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