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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郎 朗月晨山 1906 字 2个月前

涂四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蒲团前,半晌,极度虔诚地跪拜下去,仿佛回到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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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皈隐的禅院中,修葺出了他的灵堂。

住持师父带着几个沙弥诵经超度,祈祷皈隐往生极乐,登佛门之境地。

涂四站在灵堂外,瞧见院中的一缸莲花,已尽寿数,衰败泛黄。

他默默地听着超度之音,嘴中也悄悄跟着呢喃

不知过了许久,萧瑟的北地秋风刮在涂四麻木的脸颊,一轮诵经方才结束。

“十六师弟!”

涂四睁开双眸,见到了五师兄皈清。

“住持,十六师弟回来了!”皈清转身喊道,沙弥们应声而出。

半晌,涂四见到了穿过人群而来的住持。

还是熟悉的一身袈裟,然面容憔悴,眉眼亦是凹陷了几分,不似往日精神矍铄。

涂四知晓,住持身为习武的高僧,能让他这般的,绝不是岁月蹉跎,而是受不住大师兄圆寂而悲恸。

“住持师父!”涂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角泛起悲苦。

“皈无,我知你回归红尘,本不好扰你。”住持净谭扶起涂四,“可你大师兄他、你与他素来要好,你是该回来悼念的。”

涂四双手合十,“师父,我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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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四请求住持师父,守在师兄灵堂一夜。

住持答应了,彼时,涂四跪在皈隐灵前,伴随身旁七师兄的木鱼声,念着超度的佛经,不曾有丝毫的懈怠

忆起少时初入佛门,皈无顽劣不堪,每每被师兄们收拾,咬着牙从不服软。

半月有余,皈无便一身伤痕,唯有大师兄一人悉心教化,哪怕屡次打翻荷花缸,也是少有斥责

而今,涂四一身的好武艺,有半数都是皈隐处习来,儿时丧父的他,早将大师兄当作半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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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师父,大师兄他,究竟是怎得中了毒?”

翌日,涂四寻住持,想要问清皈隐中毒之因。

住持净谭跪在禅院内的佛前,闻声,并未放下手中木鱼,而是静心敲着

涂四见状,拉过脚边的蒲团,跪了下去,只等着净谭诵完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