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在什刹海初见她那次,她身下的冰面要裂开,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其他地方的冰面都结结实实地冻着,只有她那块破裂了,除了有人提前对冰面做了手脚,不然也很难想到其他解释。
会是谁要害她呢?她身份尊贵,谁敢去害她呢?回忆纪文清当时的反应,她与二皇子之间眼神传递,应该是当时就知道自己所遇之事不是偶然。可明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凭她的身份和手段,两三年了却依旧无法解决,看来跟纪文清对上的人也是个轻易动不得的硬茬啊。
自己当时叫上宋知理出手救她,不会无意间被卷进什么奇怪的斗争里吧?宋知意正担心着,小段那头也找到姐姐了。
“阿姐,姑娘说让你有空时过去一趟。”
“知道了,我配好这瓶药就过去。”这声音是刚刚要帮小段拿东西的人,原来是姐弟两啊。那行骗时扮演云姑娘的人会不会是她呢?如果是人在王府,又未曾出门,那官府一直找不到人也能解释得通了。
“阿姐,我什么时候能学这些?”
“你先练好基本功再说。”她说完,一阵瓶罐碰撞的清脆声音传来,可以听出她很忙碌。
小段出了门,信号源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也许是小段在练功。看来他是不能通过小段身上这个有录音功能的信号源听到纪文清和小段姐姐的谈话了。虽纪文清身上有信号源,但那个信号并不是很稳定。
所以宋知意也没打算关掉小段这个信号源,万一能碰运气听到关键内容也是好的。他拿出今日新买的山居先生的《临文漫谈》,打算好好拜读一下,随手翻开一篇,题目为辩三寸之舌与百万之师。
宋知意将将看完这篇,信号源那头又传来了新的动静。
小段姐姐推门而出,对正在在练功的小段道:“我去姑娘那了,你好好练。”
宋知意听了,把小段身上这个信号源声音调小了些,打开了纪文清身上那个信号源。
很快,纪文清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姑娘,属下来了。”
“嗯,”纪文清翻了一页书,道:“钱差不多凑够了吧?”
凑钱?宋知意听了心中一惊,要说到他想听的事了吗?
“够了,酒楼那边加上宋家的差不多有两万两了,足够……,我已经差人去各地采购……运往……”小段姐姐说着信号就变得断断续续,虽听不清,但可以确定的是钱确实是被纪文清设局骗走了。
突然出现的神似郡主的姑娘,一夜间消失的别院仆从,还有官兵怎么也找不到的人,如果是纪文清做的话,那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