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太医熟练又利索的动作, 盛澜清去和盛寒在外面。
傅笑宁注视着太医的动作, 眼中闪烁着对古代医术的好奇和敬畏。
她小声地对太医说道:“这个绷带可否扯点给我?”
“贵人需要, 随时唤我。”太医疑惑。
傅笑宁不好意思道:“如今宫内刀锋剑影,局势难料,受伤可能就是下一秒的事,我想学习一下包扎。”
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立马明白过来,贵人不是给自己用。
那是给谁用?肯定是给门外的更精贵的人。
那个主受伤了,再上面的人肯定会彻查,惊动各方。
今夜听说太子去接万宁候,这伤口莫不是万宁候替女……
不能深想。
既然是不便说出伤势,那他就当做只是贵人预防而已。
太医一句话在心里不知道绕了多少路,最后将布条用剪刀拆成三截递给她,又叮嘱几句注意事项,离开。
傅笑宁接过布条,单手慢吞吞缠绕自己受伤的手腕,很自然的打个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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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寒在外面问:“主子你的伤势……”
男人沉稳平静的嗓音:“无碍,莫叫她担心。”
盛寒皱起眉头:“那属下让太医在偏殿等着?”
“你去查皇后……”他看着手中定国公世子送来的匕首,凝视之间仿佛有无尽的风雪,“不,查陛下怎么说动的皇后。”
“是。”
盛寒走后,盛澜清紧握着匕首,匕首上淌过的血迹凝固,在他的手中闪耀。
他想起许世子留下的话“这匕首浸了两位傅家小姐的血,殿下若是要忍,我忍不了”。
盛寒走进来,拿走了太医留下的药膏。
等门关上后,傅笑宁立刻将缠绕成蝴蝶结样式的绷带拆掉。
盛澜清推开房间门,就见傅笑宁穿戴整齐,长发柔顺垂肩,脸色虽苍白却神情坚定。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玩弄着绷带,绕过纤纤玉腕。
她抬起眸子,目光如湖泊清澈,透过窗户洒入的微弱月光照亮着她的容颜,如白玉雕琢的脸庞上洋溢着淡淡的忧愁。
盛澜清眸光沉静如深夜的海洋,里面藏满了无数细碎又复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