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放下心,拱手笑道,“太傅说的对,还未恭喜太傅,二位弟子都金榜题名。”
两人恰好走到主街,街上庆贺的百姓还没走远,隐隐能听见几句评价。
“那就是今年的状元郎?真俊啊。”
“要说俊,不得不说还得是探花,年轻有为。”
“听说两人都是冯太傅的徒弟呢,果然世家弟子,就是不一般。”
平民百姓哪知道什么冯太傅,都是暗中安排好的人,冯太傅漫不经心想,申帝不是想造势变法么,他倒要看看,如今的结果,对方还要如何借势。
不愧是帝师,冯太傅对朝廷和百姓的把握十分精准。
同样的街道上,越浮玉和郑沈弦站在高处,两人还没看见状元的模样,已经远远听到不少学子的议论。
进京不易,很多会试没中的学子都没离京,不少人都抱着见见世面、结交友人的想法,一直留在京城。
虽然游街的一甲进士还没走过来,但消息已经传过来,众人都知道,如今的状元和探花都是冯太傅的徒弟。
之前关于变法的讨论层出不穷,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哪怕为寒门子弟提供读书的机会,他们也未必赶得上世家公子,但这次科举,则是完完全全证实了这个观点。
寒门学子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沮丧,
“果然,世家就是世家。”
“寒门真的没有机会么?”
两人都是聪明人,仅从只言片语中就得到答案,果然,小厮急匆匆敲门,进来后低着头汇报,“一甲进士出来了,姜公子是榜眼。”
寒门学子初次下场就考上榜眼,实在是惊人的成绩,但两人都没开口。郑沈弦握刀的力气陡然变大,金属碰撞发出叮咣的响声,他忽然开口,“殿试能作弊么?”
“您亲自监考,觉得可能么?”越浮玉摇头,声音有些低沉。不得不说,得知姜非楠没中状元,她第一时间也是这个想法,但同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为了防止舞弊,考题在殿试前一日才定下,判卷全程由司礼监盯着,最后的名次也是父皇决定,实在没有作弊的机会。”
从听说冯太傅的两个徒弟下场,越浮玉就预料现在的情况,毕竟是世家,底蕴颇丰,倾家族之力教养的孩子,不可能比普通人差。姜非楠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天才。
越浮玉安慰自己,同时嘱咐直男舅舅,“姜非楠已经很厉害了,不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给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