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又出现一个姜非楠,越浮玉还出现在杏榜前,众人难免浮想联翩,他们当然不会猜测两个男人有什么,所以有关她的传闻才甚嚣尘上。
白樱委婉补充,“太后娘娘都派人过来询问了。”
太后常年礼佛,她老人家都来询问,可见谣言真的很广。
越浮玉从浴桶出来,纤细小腿坠下一片晶莹水珠,划过细瘦脚踝,落入浅色砖石,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她漫不经心开口,“既然是外头谣传,也没有特意澄清的必要,过几日生辰宴上,顺便解释一下就好。反正有舅舅护着,打扰不到姜非楠。”
谣言有几天了,要不然白樱也不会特意提醒她,只是越浮玉最近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没及时发现。
杏榜出来后,她在家睡了两天,精神状态恢复大半,郑沈弦和越辞楼终于不会有事没事带她出去玩,但她自己要忙生辰宴,而且偶尔的时候,她还会想起蕴空。
那日和佛子在皇宫前遇见,两人都没说什么,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只是进宫时,越浮玉鬼使神差回头,然后她看见,蕴空站在原地,黑眸直直落在她身上,似乎没想到她会转身,所以两人目光相撞时,他微顿,然后抬眼望向她。
那个眼神……越浮玉说不清,总觉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似乎有什么深沉的、压抑的、晦涩的东西,将再也不受禁锢汹涌而来,将她牢牢淹没其中。
“公主、公主?”几次没得到回应,白樱疑惑开口,下意识抬头,看见公主又陷入沉思。
没人知道在潍县时,公主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包括皇后,都默契地没有询问,他们只是发现她情绪不对时,用最轻松的姿态,不动声色插入她的生活。
万幸,爱总能治愈大部分伤痛,公主恢复了,只是偶尔的时候,她会陷入这样的沉默。
仿佛大病过后,陷入一场漫长的自愈。
白樱没再开口,安静地等待公主回神,越浮玉没察觉到自家侍女几番欲言又止,擦干身上的水珠,略一抬眼,从新衣服里挑出颜色最浓艳的一件,“生辰宴就穿这件吧,京中风波不断,也该发生一件喜事了。”
至于佛子那个眼神究竟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