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和笑道,“您不必急着给出答案,可以想清楚再回答,蕴空大概愿意一直等下去。”
指尖骤紧,越浮玉别过头,没有开口。
如法真方丈所说,越浮玉真的在思考,这一想,便是一个下午,直到晚上。
车被郑沈弦驾走了,他派来的人也没到。无处可去,她只能留在广觉寺。
因为白云寺方丈到来,两寺交流,傍晚时有讲经,所有僧人都可参加。
慧景听闻永照公主来了,邀她一起听经。
一个下午,足够逛完广觉寺所有地点,晚上山中无人,越浮玉又无事可做,只好应邀去听讲经。
讲经的地方很大,她顾忌自己的性别,穿着白日的斗篷,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坐在最后面的蒲团上。
经文大多由梵文翻译而来,即便经过翻译,也晦涩难懂。越浮玉拄着下巴昏昏欲睡,就在睡着时,熟悉的热意忽然上涌。
越浮玉骤然惊醒,指尖动了动,掐算日子,她惊讶发现,距离上次发作竟然已经过去三天。
这是第四次,按照太医的推算,和上次的间隔恰好该是三天。
越浮玉掐着指尖,狠狠骂了一句。第三次那晚过去后,她直接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便匆匆赶来广觉寺,昨晚又跪了一夜,昼夜颠倒,她竟然忘记今日便是第三天。
眼尾很快泛出薄红,她深呼一口气,拄着地面起身,踉跄离开。
而正前方,蕴空若有所感,诵经声骤停,忽然转头。
越浮玉跌跌撞撞走进院子,还没走到门口,神色已经开始迷离,她扶着墙,眼前已经看不清,几乎靠本能移动。
就在跌倒的瞬间,身体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整个人腾空而起,越浮玉挣扎一瞬,意识到是蕴空,又很快安静下来。
所有僧人都去听经,寺庙中空无一人,蕴空抱着她大步向前,很快来到某个房间。
房间里有淡淡的檀香与雪香,几乎和蕴空身上的味道一样。
越浮玉没睁开眼,便猜到这是哪里,攀着他的肩膀,红唇艰难开合,“别,别在这里。”
这里是蕴空的禅房,她不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