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神医处,建翎把草药递给他,让他鉴别一下。张神医点头说这正是黄岑。建翎听了,就要忙着熬药。卫伉一手拽住她,说道:“你忘了你的伤了吗?”
建翎像孩子般朝卫伉做了个鬼脸,笑道:“我太兴奋了,忘了。”
卫伉说道:“药不急着一时,把你的血止住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向张神医要了纱布,热水。
张神医望着他俩,说道:“你们在这吧。这药我帮忙熬。”
建翎感激的望着神医。张神医出门后,自动的把门掩上。
“好了,就我们两个了。把手给我。”为什么明明是包扎伤口,但这话听上去却有暧昧的意味。建翎红着脸把手递给卫伉。
卫伉轻轻的抚摸着建翎的手,用纱布沾上热水洗尽周围的灰尘沙土,又拿出曾经给建翎用过的金创药轻轻的涂在伤口上,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如此的小心,真的如珍宝般呵护着,生怕珍宝碎裂了。此时卫伉好像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就这样不珍惜自己?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对于我而说那种痛正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刺进我心里,而心是一点一点的裂开,直至没有感觉。”
建翎在包扎过程中,再疼都没流泪,但却为卫伉这几句话说的流泪了。不想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于是建翎决定换个话题,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没听到你提过你的家人?”
卫伉警觉的望着她,看她还是一副淡然,没有别的意思,松了口气说道:“你感兴趣?”
“你…”建翎想你瞒着我这么长时间,现在相互的心都交出来了,你为什么还不肯说实话。如果不是早已说过自己失忆了,可能早就脱口质问他了,以为她不知道宜春侯是谁?
“如果你感兴趣,我就说说吧。”卫伉眼望远处,说道。
“恩。”建翎想我到要看看卫伉是怎样编故事的。
于是,卫伉从他的出生开始说起,说到他爹娘小时候是如何疼他,说到他娘的去世…几乎是家家户户都会发生的事,没有大将军,没有宜春侯,甚至霍去病的名字提都没提。看来卫伉编故事的本事远远不如射术好,听得建翎又气又无聊。
算了,我直接问好了。建翎想到做到。“那上次我听到的宜春侯和大将军是谁呀?”
卫伉,我就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难道忘了你答应过什么事都不会再瞒我吗?
“原来你早知道了。”卫伉顿了顿说道。“建翎,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子闳,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建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回想当时卫伉说自己是来路不明的女子时,自己还火冒三丈,还此时这句话由自己说出来,还是带有温馨的感觉。因为不知情,所以才能毫无顾忌的爱着他。
“建翎,”卫伉感动的给她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我是大将军的儿子,叫卫伉。但是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字。只有你一个叫我子闳,只是想让你知道子闳的心正如名字一样是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要是早知道你叫卫伉,我就该叫建俪。”建翎开玩笑的说道。
“对了,我也一直想问你,你那个什么失忆了,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