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翎看卫伉把他的那份也给自己了,说道:“你难道不饿?”卫伉摇了摇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建翎满足的享受着美餐。等桌子上只剩下空碗的时候,建翎说道:“看你那么有诚意的道歉,我就不生你气了。说吧,你怎么对待匈奴这件事?”说完,叫来灵儿吩咐一句,灵儿望着卫伉,见他默认了,就先退下了。

卫伉说道:“匈奴人自信自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对自己的骑射功夫从不怀疑。我就是要跟他比比射术。”

建翎担心的望着他,说道:“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向我放箭,但一定地位很高,不是匈奴单于就是匈奴王子,他们的射术应该不错,你有信心吗?”

卫伉笑道:“我可不是光会夸大的人,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

建翎想当今射术好的就那么几个,于是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卫伉顿了顿说道。

“你是自学成才的?”建翎惊讶的望着他。

“不是,按年龄他不配做我师父。”卫伉像从牙缝中吐出这句话的。

“孔子不是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做师父不一定要年龄多大。”

“做师父的不是都要本事强的吗,我自问我的本事不比他差。”

“哎,看来你对这位教你射术的人成见太深。”

“是又怎样?”

建翎没想到刚刚还好好的卫伉,提到那个人会如此,只好不提。

她根本不知道卫伉当年是如何放下身段,尊严向霍去病学射术的。其实对于别人,那样做不算放下尊严,但是对于卫伉就是如此。

当年,卫伉羡慕看着霍去病跟父亲学骑射,但怎么求父亲,父亲都没教他。他只好去求霍去病。霍去病看了他,说道:“伉弟,好久都没听到你喊我去病哥哥了。你如果现在喊我,我就教你。”在霍去病看来,这是同弟弟交好的举动,殊不知卫伉早就对霍去病抢走本该全属于自己的父爱而不满,听这句话更加是火冒三丈,想让我像喊亲哥哥那样喊你,那我尊严何在?但是最终还是不情愿的喊了,因为他想比霍去病强,就要知己知彼。

灵儿敲了敲门,得到允许,走了进来,把一封信递给了卫伉。卫伉接了过来,是匈奴的挑战信,没想到这么快。可是看署名,卫伉脸色暗淡,因为他还以为是伊稚邪,那样他胜了匈奴单于,他就会证明点什么。但是署名是乌维,也就是伊稚邪的长子,正宗的匈奴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