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鸢就是那个声称是他表妹,跟他套近乎的女的。

谢无佞知道。

那女人心机狡诈,怎么可能不动手脚。

不过现在有他在,谁也不敢在他头上动土。

谢无佞支着下颌,打算小寐一会儿。

灵霄又问他:“珊瑚和小雷它们也来了吗?”

“嗯。”

“它们受伤了吗?我前几日听到外头雷声那么大,它们没受伤吧?”

“没。”

谢无佞听着小不点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心神缓缓放松下来,没过多久,就真睡着了。

“嘶……”赤鸢听完婢女的禀报,摸着下巴琢磨起来,“你是说,那魔头在瑶池仙台守了整整一晚没离开?”

仙婢点头:“婢子确定,那魔头从进了瑶池楼阁,就没出来过。外头全是那些鬼面魔军,也没人敢靠近,他出来的话,应该有动静的。”

嚯!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才会在一个女人的榻前守上一整晚?

参考一下她夫君霁风,不就知道咯。

霁风不就整夜整夜守在青璇那贱人的床前吗。

赤鸢思忖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半晌,她耸肩不屑一笑:“呵,男人。”

都他妈一个德行。

霁风在败阵之后,就被谢无佞囚起来了。

或许是为了报复那三千年被镇压囚困于无妄海底冥狱之苦。这回霁风落到魔头手上,被施以同样的手段,玄铁链加身,囚禁在了天劫台。

天劫台的天雷之火,比之无底之谷冥狱火,一个天火,一个地火,不分伯仲。

趁着这阵下半夜魔头还在瑶池仙台,赤鸢避开鬼面军悄悄来到天劫台。

一靠近天劫台,就罡风烈烈。

赤鸢看到霁风一身血肉模糊被玄铁链绑在柱子上,身上被冥火腐蚀,又在天劫台日夜承受天雷之火,看起来没有了平时的雅逸清风和丰神俊朗,只剩下满身的狼狈和颓败。

赤鸢心里却没有半分疼惜,只是一阵冷笑。

霁风天生神躯,挫骨削肉要不了他的命,天雷之火也死不了。

这样的折磨,于他而言,可能只会更加让他感动于自己为救心爱女人的付出。

呵,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