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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静悄悄的,洛溯站在一边,身形微微有些摇晃,刚刚上过药的伤口很疼,疼得他嘴唇都发了白。

朝露无声的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等人都退出去了,才挪到大帐门口亲自守着。

鬓角有丝汗珠滑落,她顾不得擦,只不住在心底念“阿弥陀佛”。

幸好她侍候的是陛下,而不是这位殿下,不然真怕哪一天就被咔嚓了。

这性子……当真是翻脸无情啊。

夏玺凝视着这个女儿,好似头一次认识她,眼底情绪复杂难言。

“原以为你像朕,却原来你还是像了你父后。”

同样的刚硬、宁折不弯。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在撞见她酒后乱性时气得动了胎气直接早产。

更不会最后一命呜呼。

“他是恨朕恨到不想再看见朕。”夏玺颓然的坐下,捂着脸无奈的挥了挥手。

“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卞梁的接替人选也由你来安排。”

这个江

山终归是要交到她手上,她用着放心才行。

“母皇。”夏沁颜走过去,像小时候那般趴在她的膝头。

“我不像父后,我会永远陪着您。”

夏玺顿了顿,轻轻抚摸她的发顶,母女俩相互依偎着,仿佛是这世间最亲最近之人。

不过一个时辰,殷侧君意图谋害太女被贬为侍君,疑似主谋的卞将军被皇上下旨剥夺一切职务暂时收押、以待回京之后审查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围场。

夏安絮听说后直接打翻了茶碗,意识恍惚了好一会,直到宫人前来回事才缓过神。

“……你说什么?”

“殿下刚刚吩咐寻的药和东西都已备好,是否此时送到殷侍君那里?”

殷侍君……

对啊,他现在已经是侍君了,还是个没有外家支持的侍君。

夏安絮垂下眼,“不用送了,以后……都不用送了。”

“你说什么?”夏安欣蹭地站起身,“卞梁被收押了?”

“是,皇上亲自下的令。”

“那接替的人是谁?”

“……”下人偷眼打量二皇女的神色,低声说了个人名。

“谁?”夏安欣皱眉,这个名字似乎从未听过。

“就是……上次通过那位公子见到太女的大人。”下人越说声音越小,“武状元出身,可惜得罪了权贵,一直只能做个末等小官,殿下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