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颗,估计都能保寻常百姓一大家子一辈子吃喝不愁。
怪不得都说皇太女骄奢淫逸,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还愣着做什么?”连秀容皱眉,容貌过关,只这机灵劲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快跟上殿下。”
“……是。”洛溯连忙爬起,不知是不是跪久了,起身时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侍从中响起一声轻嗤,透着满满的恶意和嘲笑。
他僵了僵,顿在原地一时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把他送回宫。”前方传来道淡淡的女声,三分漠然、三分清冷,“孤身边容不下自以为是之人。”
话音刚落,一人便扑通跪下,姣好的脸上一片惨白,“殿下!”
连秀容摆手,立马有人捂住了那人的嘴,按着他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其他人吓得恨不能缩成一团,这几日瞧着殿下性子温和不少,再没见像以前那般动则贬斥,他们还以为……
“还以为孤脾气好?”夏沁颜哼笑,“今日敢在我面前嘲讽别人,明日就敢嘲讽我,我可从不是好性的人。”
“朕看谁敢?”夏玺乐呵呵的拍着她的手,“合该如此,你是皇太女,任何人都不能对你有丝毫不敬。”
身后夏安和偷偷翻了个白眼,就是这种态度,才惯得她越来越嚣张,除了母皇,谁也不放在眼里。
任性妄为,骄纵跋扈。
什么预言,全是狗屁!
“我看你的办法派不上用场了。”夏安
和看向夏安欣,又朝前方努努嘴,“压根没改变。”
夏安欣蹙了蹙眉,而后很快松开,“这不是更好吗?”
两人相视一笑,沉重的心情终于得以放松,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对于那个预言,他们还是有些忌讳。
毕竟是国师亲口所说。
“国师?”
夏沁颜想了想,记忆中对此人似乎只听过,未曾见过。
“殿下还在襁褓时见过。”连秀容服侍着她换衣、梳洗。
“当年皇夫突然早产,折腾了快两天才生下您,可惜只来得及看您一眼便……”
她神色黯然一瞬,快速略过这个话题,“当时您的身子骨也不好,憋得太久全身发紫,太医都说恐怕保不住,还是陛下亲自抱着您去求了国师,才让您得以恢复康健。”
不过到底留下了点后遗症,时不时便头疼,一疼起来什么都顾不得。
皇上也因此对她多有愧疚,觉得都是因她之故,才让她自出生便没了父后,还小小年纪落下了病根,对她种种行径极尽包容。
夏沁颜点点头,只是愧疚不能当成一辈子的护身符,再深的感情都有被消磨掉的一天,尤其当那个人还是权倾天下的皇上。
她要考虑、顾忌的东西太多,她这个女儿对她来说是重要,但谁也无法保证,若是江山与她相违背时,她会不会弃她而选择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