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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能让他看到她的能力,一举多得。

金森看着她,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还能让他对你产生依赖感,如同斯德哥尔摩症。

“为何不干脆让他‘病死’?”

“说了呀,我可不想在史书上留下骂名。”夏沁颜叹气,不知是可惜还是遗憾。

“其实我也没想到皇后竟然还是留了情。”

或许那么多年的相处,在她心里到底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

只是她不承认罢了。

“情之一字,可真磨人。”

是啊,有人为情所伤,红颜薄命,有人为情所困,一生都不得解脱。

郑苋抚摸着眼前的画卷,眼神痴痴。

她一身素袍,青丝披散,脂粉未施,头上、身上没有任何饰品,比普通农家妇人还要朴素。

每日清茶淡饭,别

人觉得她苦,她却甘之如饴。

往日身处深宫,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可她的心每日都空落落的。

如今庙宇一座、瓦舍一间,她的心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打坐、念经、吃饭、睡觉,然后就是陪着“她”说话。

这座专属于她的庙里,只供奉着一盏长明灯,灯前牌位上只有六个字——

郑苋之友卫诗。

是啊,之友。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郑苋低低的笑出声,笑着笑着眼角却溢出了泪。

“对不起,我又违背了承诺。”

第一次说好做一辈子的朋友,她却偷偷起了不该有的贪恋。

第二次说好要为她报仇,可最终还是没能做到。

“我这一生,可真失败。”

年少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天真的以为这种感情能持续到老。

等终于老了,才发现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错把依恋当成了爱,错把爱当成了恨,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失去了。

“也好……也好……”

泪水盈满了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醒了也好,我们不能相见,你们也不能。”

郑苋站在画前,久久未动,一直从夜幕四合,站到了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