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太久。神谷栗把眼中的水气眨掉，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多人告诉你别靠近我，你怎么不听劝呢。”

放在身侧的手指顿了顿。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后退，无奈的摊了摊手：“打着我的名号获取你想要的不好吗。我当做给你的饭钱，你当做报酬。”

对，没错，这样就好。

对着苏格兰眨眼，笑得一脸灿烂，“他们没告诉你吗。”随即，抬手指着自己的头，“我这里有病噢。”

别再靠近他了。

“没关系。”

“哈哈哈哈哈”神谷栗捧腹大笑，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泪，“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就像“可可”说过的话：仓鼠要开心一些啊，笑容面对是一切人际关系的利器噢。

用在此时避开话题再好不过。

再继续下去，他怕会忍不住将苏格兰关起来。

“………”

苏格兰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不对，面前的神谷栗很奇怪。

非常奇怪。

怎么会有人拥有多样且矛盾性格就像插画一样强行拼接在一起，诱惑的、冷淡的、活泼的、暴躁的……他竟然觉得十分和谐，就该是这样的。

“在想什么呢，苏—格—兰—”

最后三个字被他拖长尾音，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没什么。”

“是吗。”神谷栗凑过去，忽而拍手，合掌笑盈盈：“对了，要答题吗！”

没等回答，便开口：“一杯可可遇上一个冰块会变成什么。”

“冰可可？”苏格兰配合的回答。

“喔！你答对了，奖励就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可可和冰块是一对情侣，可是突然有一天遇到了怪物，为了阻止怪物，他们站了出来，结果没曾想可可受伤逃不掉了。”

“那冰块？”

“当然留在可可身边，最后他们就变成冰可可一般温度的冰尸体了，你说这算不算永远在一起。”

“想要同生，可结果是一起共赴黄泉，可真是相当壮烈的选择。”

“这真的只是故事吗。”神谷栗的表情太过认真，苏格兰不免产生疑惑。

“当然只是故事了，都是我胡说的，只是觉得一起死也算是相聚了吧。”神谷栗伸了个懒腰，摆了摆手，“况且哪有什么怪物呢，你说对吧。”

他倒是想一死百了，可身处这个世界，就算下去也不会有见面的可能吧。

灯光也适时的闪烁，接着重新亮起，周围的摆设连带着面前人的表情一起重新挤入视线。

别笑了。苏格兰这样想着。

此时他们的距离也就几步，苏格兰微微低头就能撞进对方那蜂蜜色的眼睛带着具现化的魔力将他紧紧黏住。

就这么对视了片刻，苏格兰抬起头放在神谷栗头上，温声带着安抚意味：“没关系，眼泪不需要忍。”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跟他的饭一样能抚慰人心啊。神谷栗怔怔的看着对方，面上还是未散去的笑容，可眼泪却从眼中渗出……一滴接着一滴。

他是想哭的。不管是其他人的离去，还是独身在这个世界。

他可以哭吗，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