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晏时牧接手招聘一事,除了绣娘前来应聘,不乏还有一些工人小厮来应聘。
他学着封云初以前招聘一样,让人在门口排队,然后一个一个领号码牌,有刺绣绣品的绣娘留下自己的绣品,等到后续联系,而小厮没有作品。
封云初招聘小厮分了类的,招聘一批“保安”,说是到时候站立在绣庄门口负责安保的。
他打的人,就是应聘“保安”的。
在排队过程,队伍难免有些闲言碎语,晏时牧听到了,都是议论他和封云初的,他们前些日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同乘马车,又因两人接触甚密,多了许多流言出来。
那些流言,不外乎污蔑两人清白,将封云初传得污秽不堪,有些嘴碎的就在人群里面说,他听到了,解散了这次招聘。
第二日招聘,那个应聘“保安”的被拒绝了,就在人群中大喊:“封云初莫非是晏世子的外室吧,晏世子这么维护她帮助她,说不得就是两人行了苟且之事……”
他当然听不得这些,污了他的清白,也一并污蔑了封云初。
晏时牧二话不说,一拳打过去,将人狠狠揍了一顿。
那些人应该庆幸,这是不是巡抚司巡街,否则他带着刀直接给人砍了都有可能。
听完曾氏的话,封云初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她低头拿起那些收上来的刺绣看,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反正外面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可以交给袁文通去做,明天还是我自己负责招聘吧。”她说。
曾氏以为她很难受,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道:“别人说别人的,我们自己清清白白就是,不要伤心。”
她的脸掩在曾氏的怀里,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做。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她认识晏时牧也有一年时间了。
封云初知道,古人对待名声非常看重,所以每次出门她都尽量将自己武装起来,扮成古人,尽量少与人接触。
晏时牧的身份与她相差极大,莫说她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就是她是官宦家子,恐也够不上他。
不得不说,以前她的心底对晏时牧产生过想法,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湮灭。
他们之间,相差的何止门第,还有世世代代遵守的规矩,她一个商人,何德何能去够一个世子。
说出去不怕让人笑话。
跪在祠堂里,晏时牧苦笑道:“笑话,谁敢笑我,本世子喜欢一个姑娘,还不能了吗?”
他的话刚说完,晏徽廉的巴掌就打了下来。
“你一个男子当然不怕人笑话,人家一女子,免不得闲言碎语多。再过两年,你找一个士族女子,自然没人可说什么,她一商户,本就立足不稳,你去招惹她做什么?”晏徽廉斥道。
“我不娶别人。”晏时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