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做了那么多年达官贵人的生意,如果连这点小心思都不懂,以后还怎么在京里混。
庄宅牙人忙点头颔首去接,笑着回应:“多谢姑娘!小的一定把嘴闭严实了,一定。”
封云初听到他的话,咧开嘴,“多谢!”
看着庄宅牙人离开,封云初挺着身子往晏时牧的方向走去,那人正扯着嘴角看着她。
她问:“世子这是笑什么呢?”
晏时牧随意甩了甩手,没有答话,反问:“封姑娘,找晏某有事吗?”
没有就不能来吗?
“有事?”封云初说。
“什么事?”晏时牧一点不遮掩,直问。
两人大抵有半个月未见,封云初觉得有一点看不透这个人,怎么嘴上答应着,做事又做另一套。
简直像狐狸。
他那么直接,她也不能拐弯抹角,说出自己这些天忍受的不甘。
对面的人听完,掩上了嘴角笑意,道:“封姑娘,我不觉得这件事不公平,既然你想好好做这件事,想要得到我晏时牧口袋里的银子,是不是要付出一些努力?”
“我晏时牧口袋里的银子是认主人的,谁有能力,就能得到它。”
“你既然自诩自家刺绣能比得过别人家的,那就要付出比别人还要多的努力才行。”
“而且,上京所有人都知道,封家是出了名的乱针绣,那么与众不同、别具一格,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你说我用一样的要求去要求其他人,那对其他人是不是很不公平呢?你封云初一直都很厉害,相信你有能力带领那些人一起做出不一样的刺绣。”
“你说这样,是不是就公平了。”
她才说一句话,晏时牧已经说了十句,将她堵得死死的。
“那世子的意思,就是说我是公平在和别人竞争?”
她心里已经不平衡了半个月,没日没夜带着那些老妪妇人刺绣,她不说自己辛苦,因为她已经习惯熬夜,但那些老人没有习惯,她不想让他们那么辛苦。
就怕辛苦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那样不是白忙活一场。
晏时牧点头,表示“是的”。
“好,既然世子认为这是一场公平的比赛,我也说不了什么。”
再说下去,晏时牧定会觉得她无理取闹,这样会更加不得人心。
“我封云初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我会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做到我自己所说。”封云初义正严词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暖和的阳光洒下来,她身上的泛起光芒,脚下踩着的冰雪也逐渐融化成水。
那些水会载着她去往何地?
他不得而知。
她方才那句话是在讽刺他,嘲他言而无信。
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