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转过头,瞧见他脸色,不禁道:“你那什么表情?不乐意我来?”
“……也不是。”也是,小简不知道祁暮亭和他的关系,要是自家大老板突然来到这里,刚才的表情才不会那么正常。多少有点失落,裴疏槐走过去,站在陆安生身边,不说话。
“不是不乐意你来,这是更想别人来。”傅槿打趣。
见色忘友的,陆安生薅了下裴疏槐的脑袋,对傅槿说:“傅叔,那您先忙,不用管我。”
“我就不跟你客套了,让小裴招待你。”傅槿拍拍陆安生的肩,去找编剧商议夜戏细节。
陆安生领着裴疏槐出了棚,在片场瞎溜达,“在剧组怎么样?和同事相处得还好吧?”他瞥了眼裴疏槐的脸,瘦了。
“挺好的。”裴疏槐说,“你怎么突然过来,也不跟我吱一声?”
“我给你发消息,你大半天才回我一句,我就过来探个班。”陆安生八卦,“这都异地大半月了,怎么样,你们小两口的热恋期有没有逐渐变冷?”
裴疏槐耸肩,“没有,我们每天晚上都打视频呢。”
“操。”陆安生愤怒,“你没空回我消息,有空和他打视频?”
“污蔑,我是没空秒回你消息,不是没回你消息,而且我和祁暮亭晚上打视频很简短,就几句话。”裴疏槐耷拉着脸,“每晚下戏我都好累,只想睡觉,和他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是我强撑着眼皮的。”
陆安生不太懂小情侣,说:“几句话能说啥?喂,你好,是我,再见?”
“单身狗不懂,我不怪你。”裴疏槐大度地挥挥手,跟着八卦,“对了,你刚才和傅导说什么了?”
“长辈和晚辈能说什么,不就是关心身体,问候工作和近况?”陆安生敏锐,“你那什么眼神?”
“就好奇的眼神。”裴疏槐撞他胳膊,“诶,你最近和傅致哥进展如何?”
“别提,他最近忙得跟狗一样,祁暮亭也差不离。另外,”陆安生不理解,“我们能有啥进展?”
“就当初他为啥骗你自己和黎菀的关系啊,过了这么久,你到底问没问?”裴疏槐戳戳陆安生的心口,“你就不憋得慌吗?真不觉得这里有根刺吗?”
“……觉得。”陆安生抓了把头发,颇为烦躁,“我他妈就是不想问。”
裴疏槐看不起他,“你就是没种!”
“我的种都给右手了。”陆安生叹气,“要不我也去谈个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