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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醉的醉,疯的疯,仅有祁暮亭靠谱,他先把阮鹭转移到前来接人的阮洲手上,再让酒吧经理把自家老板弄走,最后叫来最近一家君宜酒店的专接车。

等酒店人员把陆安生和裴逾白安置好,祁暮亭按了下眉心,半搂半扶着裴疏槐进了房间。裴疏槐在酒吧撒完酒疯,这会儿倒还安静,赖在他身上不动就是了。

祁暮亭掀开被子,把裴疏槐放到床上,要起身时裴疏槐的手还放在他后颈上,不舍挽留。

“可真会折腾人的。”祁暮亭笑了下,抬手握住裴疏槐的手,轻轻挪开,然后去浴室搅了帕子,给他擦脸,最后道了句晚安。

裴疏槐无力回复,一张脸露在被子外头,有股安静的憨气。

第二天,裴疏槐睡到中午才起来,宿醉后头疼喉咙哑,很不好受。他懒得动,在床上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可肚子咕咕叫,没办法,他只得慢吞吞地滚下床。

祁暮亭正在客厅打电话,听见动静后转头,见卧室出来一炸毛阿飘。

裴疏槐不知道是饿晕了头还是根本没醒,直接飘过去抱住祁暮亭的腰,脸在祁暮亭肩上蹭了两下,闷声道:“要饿死谁啊。”

祁暮亭浑身一僵,直到耳边传来祁承的惊呼,“什么情况!大白天的你在办公室干什么勾当!暮亭,我的暮亭!你好牛逼!”

离得近,祁承嗓门又大,裴疏槐听到一点余音,迷迷糊糊地问:“哪个小妖精啊?”

什么“我的暮亭”,他手腕抱紧,勒紧祁暮亭的腰,说:“我的。”

“呃……”祁承谨慎地问,“小妖精是说我吗?”

祁暮亭清了下嗓子,捏起裴疏槐的下巴,附耳报信,“是我大伯。”

嗯!!!

裴疏槐瞬间清醒,原地站成一棵朝气蓬勃的白杨树,声若洪钟,“大伯、呃不,祁伯父好!”

祁暮亭打开免提,祁承的声音顿时更加清楚,“哈哈,你好啊,是小裴吧,不用见外,和暮亭一样,叫我大伯就行。”

“大伯。”裴疏槐揉了下耳朵,不好意思地看了祁暮亭一眼,还挺乖巧害臊。

祁暮亭有点担忧祁承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吓到裴疏槐,于是立刻说:“他才起床,饿得很,我们先吃饭了,您忙吧。”

“中午才起床啊。”祁承哈哈大笑,连说三声“好”,又拉着裴疏槐邀请了几句“来家里玩啊”“有空一起吃饭吧”“来总部参观一下啊”“总部食堂更好吃哦”,在祁暮亭催促的轻咳声下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裴疏槐立刻变脸,伸出双手狠辣地盘了下祁暮亭的腹肌,“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丢人!”

“你说大伯小妖精,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是中年男人,你这是夸他年轻。”祁暮亭说着揉了下裴疏槐脑袋上的草窝,“去洗漱一下,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