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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哄我。”裴疏槐说,“你说以后不骗我大的,就行。”

“我不哄你。”祁暮亭语气温柔,“以后无论大事小事,我都不骗你。我眼里看到什么,心里怎么想,我如实相告,不让你猜,也不招你误会,好不好?”

祁暮亭这种人温柔起来简直不得了,裴疏槐血条锐减,瞬间濒死,在祁暮亭认真的注视下眼神闪躲,“……那我可记下了,你要骗我,我就去把你家外面的海棠树全拔了,再往你们家池塘扔一百只青蛙,烦死你!”

太可爱了,祁暮亭招架不住,笑了下才说:“我这会儿在想什么,你想不想听?”

裴疏槐直觉有诈,但还是受了蛊惑,楞楞地说:“什么?”

“我想……”祁暮亭凑近,眼神从裴疏槐的眼睛垂落,凝在那双抿紧的唇上,“别紧张。”他好心安抚,又直言恐吓,“我想亲你。”

我勒个大操!

裴疏槐进退不得,拒绝舍不得,答应说不出,嗫嚅羞臊得不像他自己。空调吹得人脑门都凉,但他觉得车里好闷,胡乱地降下车窗,偏头吹了会儿热风,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哪有打啵前还带临时通知的?”

祁暮亭其实也忍得难受,但没法子啊,“我怕你不愿意。”

“你这是在内涵我装纯吗?”裴疏槐犯了敏感症,自己给自己加戏,“都那个了,亲一下还要问的啊。”

祁暮亭逗他,“那个是哪个?”

“……子子孙孙抹杀计划。”裴疏槐木着张脸,但都要烧起来了。

“我觉得这不一样。”忍者神龟不是盖的,祁暮亭这会儿还能进行学术探讨,“情|欲和爱|欲并不能完全相等。以前上学的时候,听说宿舍里有些男生青春期躁动,也会互帮互助,可他们不会亲吻。在我看来,这是要有情人才能做的——”

裴疏槐以吻封缄,在祁暮亭震惊的目光下羞得往后一退,后脑勺抵在窗沿上。他舔了舔唇,压制羞臊,青涩又直接,“我就是你的有情|人。”

要了命,祁暮亭逼近附身,咬住那瓣绯红的唇。裴疏槐受力后仰枕着窗沿,半颗头露在窗外,这会儿不是青天白日,但他不敢睁眼,在祁暮亭探出舌的那瞬间启唇,与他吻在一起。

草莓疑惑地看着两人越来越靠近,在夜色下像两团不自禁的墨水,要融合在一起。

吻技稀巴烂,气息也紊乱,他们胸膛贴着胸膛,手掌触碰身躯,不知哪一处,就倚在这夜幕下的一角厮混,直至气喘心乱。

唇分开,祁暮亭用拇指抚拭裴疏槐唇角的津|液,哑声感叹:“冰淇淋好甜。”

裴疏槐抬起头,与他触碰额头,眼皮上抬,眼尾色泽糜艳。喘了会儿气,再说话像撒娇,又是示弱,“疼。”

祁暮亭知错,怜惜地吻去他下唇那点血丝,“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裴疏槐哪敢,含糊地说:“又不疼了。”

祁暮亭不放心,吻着他做检查,不似方才急风骤雨,这回他温柔无比。这人是个天资聪慧的,连在这一方面都能做到一回生,二回熟,裴疏槐唇红舌软,躲不开痴吻,也抵不开纠缠,胡乱之间咬了那作乱的舌尖,这才趁机逃开。

祁暮亭卷舌,垂眼逼视裴疏槐,“这下我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