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翻白眼,“你天天都吃屎?”
“你把黎菀比成屎?”裴疏槐谴责,“爱而不得也不能出口中伤啊,没品!”
陆安生说不过他,只得憋了口气。
裴疏槐把最后一点酒干了,放下酒瓶,“让我猜猜。”他挪近了一点,伸手搭上陆安生的肩,神色严肃,“在黎菀事件之前,你和傅致应该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对吧?”
“……嗯。”陆安生语气很轻,好似陷入回忆,“我们曾经是朋友。”
对此,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丁点印象,那这应该就是陆安生来燕城前的往事了。裴疏槐长长地“哦”了一声,复又不解,“看你刚才那样子,你是以为当时傅致和黎菀有一腿?”
陆安生声音加重,“他跟我炫耀来着!”
“所以他为什么要骗你?”裴疏槐想不明白,“我觉得傅致也不像那种攀比心很重的人,更莫说你们俩还是朋友,他干嘛故意撒谎打击你?”
陆安生烦得很,“我怎么知道。”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陆安生暴起,“操,你再跟我犯贱,我他妈抽你!”
裴疏槐受力,整个人往后栽倒,摔躺在沙发上。他往脑后塞了个抱枕,翘着二郎腿,脚转一转的,“按理来说,我不该瞎操心,但是经过咱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挺喜欢你的,所以就多说两句。”
陆安生冷漠地说:“你已经多说很多句了。”
裴疏槐选择性无视,说:“算算时间,黎菀事件应该是你刚来燕城读大学那年的事儿吧。我每次提起黎菀,你都没有太大反应,所以让你快五年了都还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到底是她,还是你和傅致的旧情谊?”
陆安生哑口无言,埋着头抽烟,好不颓废。
“如果傅致当时真的和黎菀在一起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但现在咱都知道当年他俩清清白白,屁事没有。而你不仅一直忘不掉这件事,还很在意他为什么说谎,所以!”裴疏槐一脚搭在陆安生肩上,“我建议咱们开门见山,问清楚,该杀杀该埋埋,再憋下去我怕你内伤——烟快要燃到你嘴里了。”
“……说谎的是他。”陆安生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语气沉抑,“为什么不是他来跟我开门见山?”
“有道理。”裴疏槐去摸手机,“那就让他来开这个口。”
陆安生猛地扑过去阻止他,“你怎么有傅致电话?”
“哟!”裴疏槐挑眉,“放心,我对他的心思比对你的还白。”
陆安生眼皮一跳,“……关我屁事。”
“这会儿又不阻拦我了?”裴疏槐佯装思索,“那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改变心意——”他在陆安生的死亡视线中抿唇一笑,不再犯贱,“我没傅致电话。”
陆安生嗤道:“那你怎么联系傅致?”
“我联系不到他,但我有祁暮……”裴疏槐喉咙突发抽风,失声了。
“哦,你有祁暮亭电话,这大晚上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就给他打电……”陆安生一顿,突然想起什么,“等会儿!好看到让你心跳加速那男的……是祁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