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我能再长高一截吗?”裴疏槐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牛奶。
扬珍敏锐地听出他语气中的期待和忐忑,忍不住问:“一截是多少?”
“大概……”裴疏槐想了想,“9-10?”
那不是要蹿到190左右?
扬珍觉得这和她想飞差不多,从某种角度来说,都属于对老天的一种刁难。但做长辈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击孩子的信心和梦想,她当即笑了笑,很笃定地说:“人生在世,只要付出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不错,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裴疏槐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和祁暮亭那狗逼比肩的画面了,积极的情绪瞬间充盈身体,让他充满期待和渴望,端起玻璃杯、将这杯希望圣奶一饮而尽。
早餐吃到一半,裴逾白下了楼,向两人打过招呼,在裴疏槐的正对面落座。他给自己盛了粥,主动开口,“二哥,你今天是要进组了吗?”
裴疏槐点了下头,说:“帮我跟厨房说一声吧,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
扬珍想起昨天中午裴疏槐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的黑暗料理,“那你朋友的那份还要做吗?”
“要,但昨天他走路不长眼,把牙齿摔飞了,只能吃清淡的。麻烦您帮我嘱咐厨房一声。”裴疏槐说,“我到时候会给老琴说一声,让他找专人送餐。”
“牙齿都摔坏啦?”扬珍惊讶地捂了下嘴,想起前天看的热搜,忍不住小声唠叨起来,“你们这些孩子走路都不认真,好多边走边玩手机的,这个习惯真不好,不说伤眼睛,还很容易摔倒。前天热搜词条那孩子就是把鼻子摔断了,疼得嗷嗷叫!”
裴逾白也有这习惯,这会儿埋头喝粥,没敢吱声,怕扬珍把火力转到自己身上。不过他有些疑惑:能让裴疏槐体贴到这份上的朋友,是陆安生吗?或者慕浙?可这俩家里也不缺厨师啊,何必劳动裴疏槐操心。
“可不是么。”裴疏槐煞有介事,“就是自作自受。”
“热搜词条一上,也不知道看见的年轻人能不能收敛教训。”扬珍叹了口气,又说,“不过小槐专门准备好饭菜送过去,想必你朋友一定心里暖暖的。”
裴疏槐想起昨天中午祁暮亭吃的“爱心病号餐”,忍不住笑了笑,说:“这是他应得的。”
吃完早餐,裴疏槐上楼换了身短袖长裤,挎着三角小黑包出门了。
从裴家到东方影视城,车程一小时左右,裴疏槐打开节奏舒缓的歌单。中途堵车的时候,他给陆安生发了条消息,问对方昨晚喝死了没。
陆安生没回,直到中午才诈尸。
【妈的头疼,你咋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