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裴疏槐挂了电话,去衣柜挑衣服,结果打开一看,这他妈都是些什么鬼火少年“裴疏槐”式复古彩虹撞色潮流style?

他闭上眼,觉得视力突然下降了。

半小时后,裴疏槐终于从超大衣柜里翻出白t和深灰色休闲裤,这俩明显不受原主宠爱,标签都没撕,堆在最角落。他脱了睡衣睡裤,快速套上白t,两只脚套进裤脚,坐在沙发上低头整理裤脚处的抽绳。

只是当他直起腰准备拉起裤子时,他的目光突然顿住了。

怔了三秒,他微微岔开腿,右边大腿内侧的浅红胎记清楚地映入眼帘,不发不小,桃花瓣似的。

“……”裴疏槐被虫子蛰了似的收回目光,起身穿好裤子。

下了楼,管家正在花园里逗鸟,他是看着“裴疏槐”长大的,“裴疏槐”出生的时候,他也在医院。裴疏槐想了想,走过去问:“老琴,我要临时抽查您对我的爱。”

管家放下逗鸟棒,登时正容亢色。

裴疏槐也一脸严肃,“第一题:我身上有几块胎记?”

“一块都没有。”管家笃定,“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澡擦过屁股,光溜溜的样子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你啊,从小就白,面团糊出来的似的。”

听到面团,裴疏槐突然有点饿了。他满意地点头,“好,今天暂时过关,下次再抽查。我出去玩了,拜拜。”

裴疏槐转身,脸上的轻松瞬间消散,变得有些沉凝。既然原主没有胎记,那就只能说明他的确和原主外形一样,但这具身体是他自己的,难怪他觉得一点不肾虚,还有六块小腹肌,完美合拍。

所以,最坏的结果不是他用“裴疏槐”的身体把祁暮亭睡了,而是他真真正正地把人家睡了。

操!

“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管家在后面说,“开车小心!”

裴疏槐心不在焉地抬手晃了晃,往车库里去。

晚上十一点半,十壹酒吧门口,一辆银色阿斯顿马丁就地熄火。

裴疏槐从车上下来,把钥匙递给门童,进了酒吧。暧昧的灯光扑朔,裴疏槐眯了眯眼,穿过热辣的舞池找到陆安生的位置。

陆安生正搂着个女生调情,看见他不禁瞪了瞪眼,“咋了,疏子,咱这是破产了?怎么穿得这么朴素!”

女生转过身,五官算不上精致,挺寡淡,但组合起来倒是有种温柔的味道。她看着裴疏槐,轻声说:“二少。”

裴疏槐应了一声,在陆安生旁边落座,说:“想换个风格帅死你而已。我吃了药,忌酒,给我来碗面呗。”

“来酒吧吃面,真有你的。”陆安生让女生先去跳舞,转身招了人,“快,给咱们二少煮碗养生骨汤面好好补补。”他回头凑到裴疏槐旁边,“我跟你说,我来的时候看见傅致的车了,他竟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