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祁暮亭翻身接电话的动作,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过肩的长发遮不住他赤|裸的背: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张力十足,最要紧、哦不,最要命的是他冷白的皮肤上布满了红痕,抓的挠的,还有……鞭痕?
玩得好野!
电话对面似乎是向祁暮亭征求意见,祁暮亭只回了一句“可行”就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慵懒地躺了回去,眼皮倦怠地垂下,神色近乎苍白。
一副惨遭蹂|躏后的凄凄惨惨状。
而反观“裴疏槐”的身体,除了几处被殴打后留下的淤青,没有别的症状,两股间也十级健康清爽,没有异样。
所以,是“裴疏槐”把祁暮亭睡了,还玩了一些激烈的花样?
“裴疏槐”这么流批吗,就他那银样蜡枪头,肾/虚小白脸?
裴疏槐不信。
可如果不是“裴疏槐”,那就只能是带着猛男灵魂附身“裴疏槐”的他了。
前者他要背锅,后者他得负责,操。
裴疏槐深吸一口气,但此情此景容不得他查清这桩淫案,作为一个对危险有极高敏锐度的人形猎狗,他认为当下第一任务就是跑。因为在祁暮亭眼里,他和“裴疏槐”是一个人。
“裴疏槐”虽然自诩祁暮亭的情敌,但在祁暮亭眼中,他就是脑子有泡的跳梁小丑,一蹦三尺高的秋后蚂蚱。可现在呢,祁暮亭竟被往日自己很不屑的角色压了,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巨大的耻辱,多么浓厚的肮脏,恐怕跳进银河泡一万年都洗不干净!
更要紧的是,为了自身的尊严和威严,祁暮亭这不得灭口?
“裴疏槐”——危!
裴疏槐觉得虽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至少可以争取一下缓冲时间、寻找求生策略。他打定主意,立刻翻开被子,就要下地,却感觉两腿凉凉,低头一看,原来只穿了件红裤衩。
裴疏槐暗操“裴疏槐”祖宗十八代,转身一看,好死不死,祁暮亭身下压着一条鲜艳灿烂的沙滩裤!
地狱的大门已经敞开,裴疏槐默念“地狱门前擦边过,孱弱阎王抓不着”,伸手使力拽出沙滩裤、就要溜之大吉,岂料养腿千日、费腿此时,小腿筋靠海抽风,害他就地扑倒、隔着柔软的真丝被撞上祁暮亭紧绷的腰/腹。
“!”一声闷响。
教科书版本的磕头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