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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安冷哼:“你蠢,他坏,你谈那么多恋爱,学会什么了?所以你准备打了离婚?”

“心安。”沈慈姝笑了,“我要是说我不想离婚,你会不会觉得我更蠢了。”

楚心安无语,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问:“为了什么?”

“只要我不和他离婚,他就别想要小孩。”

“他外面生的也算小孩,更何况还有继承权,等你死了,他全家和和美美团聚,你去地下哭闹?”楚心安想把她脑子剖开看看。

沈慈姝不甘心:“但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犯的错,却要我承担后果。”

“哪有什么凭什么,本来就不公平。”楚心安说,“及时抽身,你承担的不过是一段失败的婚姻,再拖下去,你承担的就是一个满地鸡毛的四口之家。”

“哪里来的四口之家,我都不准备要了。”沈慈姝迷惑。

楚心安:“你,何青棠,何青棠未来的小孩,未来小孩的小三妈。”

沈慈姝:“……”

她揪着头发无声尖叫,“你律师给我用用。”

楚心安把电话发给了她,“先别让何青棠知道,免得他家又闹幺蛾子。”

“你好像从前就不怎么喜欢他。”沈慈姝回忆了一下,虽说楚心安对谁都能笑得出来,但在何青棠面前总是笑得特别假。

何青棠还跟她抱怨过,说楚心安笑得他慎得慌。

当时沈慈姝还非常不悦,觉得他是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不满,两人吵了一架,以何青棠道歉结束。

楚心安想了想,竟说:“可能是因为何青棠和我是一类人。”

“怎么会?”

楚心安:“想要的东西不说,因为凭借手段就可以得到,并且不用付出代价,久而久之,就不会表露任何的情绪,不过他太装了,不自然,可能确实男人学不太会伪装谦虚。”

荀无乡在一旁默默点头。

“你赞成?”沈慈姝问。

荀无乡说:“大部分男子都这样。”

他出生微末,在街头乞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彼时封建愚昧,男子自然与生俱来地傲慢,而现在,只是将傲慢变得隐形,也没有改变什么。

沈慈姝追问:“那你也会这样?都是男的,别说什么我和他们不一样。”

荀无乡摇头:“我也一样,只是君子论迹不论心,我只求所作所为无愧。”

“你在国外长大,怎么说话文绉绉的?”沈慈姝好奇,“你们荀家这么注重培养传统文化吗?平时不说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