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能撑得住,小姑娘,反倒是你,十天的路程,你也可以吗?”

阿映望向前方,道:“当然没问题,我从小就在接受这样的负重训练,别看我小,我的身体可是比你旁边这位还要好呢。”

叶迟笑骂道:“喂,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映一脸傲娇地扭过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哼。”

鸦非语无奈地笑了。

……

穿行过颠簸崎岖的地带,接下来的路途就相对轻松些。

尽管在出发前放了大话,但到底还是个凡人之躯,阿映的容颜日渐憔悴下来,尽管在二人面前仍然是一副故作开朗的模样,说话的声音却也明显没了之前的活力。

这夜找了处开阔处歇息,阿映独自一人跑到了安静的地方。

她骨子里是个坚强又倔强的人,心底不愿叫旁人看出自己的狼狈,宁愿孤立自己也不去找他人倾诉。她抬眼,看着不远处燃起的篝火,又体会着掠过身侧的寒风,大概是风里有了沙,她的眼眶竟也不知不觉地跟着红了起来。

如果可以,又有谁会刻意忍受孤独呢。

她兀自抹去泪水,一时半会未曾觉察到渐近的脚步声。

“阿映?”那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轻轻叫着她的名字,“你还好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阿映愕然抬眼,鸦非语竟然自己一个人找了过来。她知道这个有些温吞的男人实际上有着微薄的灵力,能顺着气息找到她也并不意外,但他到底不能视物,身旁还没有人跟着,这般举动实在是太过贸然了。

“大哥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时半会都忘了自己本是在哭,“你的丈夫呢?他就这样放心你一个人来?”

鸦非语轻轻勾唇,勾勒出极为浅淡的笑意,“不是啦,我瞒着他过来的,他不知道我不见了。”

阿映愣了一下,印象里这两人总是那样形影不离,她原先还因为鸦非语需要攀附着他人而生存感到略微惋惜,倒是没想到鸦非语竟然会孤身一人来找她。她不由担心,眉头微微蹙起,“他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不会骂你或者惩罚你吗?”就像那些人对她的一样。

这回轮到鸦非语怔神,随即低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

他缓缓靠近,抬手将阿映四处翘起的发丝抚平了,眸光柔和似水,“真正爱你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舍得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