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这才平静下来。
对啊,她怎么把宫宴给忘了!
也罢,关祠堂就关祠堂吧。
哥哥不是让她反思么?她就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翟容与!
珠宝铺。
翟容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东家”,掌柜的上前关怀,“您没事吧?”
翟容与摆摆手,“账簿呢?”
掌柜的递上账本,翟容与接过后细细翻看起来。
之前她没有上心,可往后若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至少得做到心中有数。
还好,账目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
翟容与秀眉微拧,“怎么今年的流水比起往年的少了许多?”
她没想到,这偌大的珠宝铺,竟然快入不敷出了。
掌柜的叹了口气。
“去年,城内新开了间珠宝铺子,虽说小吧,可价格亲民,把我们的客源抢走了一大半。现在我们店只剩一些老主顾还愿意买单了。”
翟容与搭着眉头,“难道没试着抢救一下?”
“当然试过”。
掌柜的点头,神情落寞。
“我们也试着降价过,可根本竞争不过他们。咱们店大人多,除了赋税比其他的小店要更重一些外,劳力成本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哎,这百年老铺,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翟容与把账本往掌柜手里一丢,轻松道:“降什么价?既然那新铺子愿意降价,那我们就把这部分的客源让给他们。”
“让?”掌柜的又惊又忧,“东家这是何意?”
难道看着他们抢走我们的客人?
翟容与整了整袖子,“从明日起,我们每个季度涨一次价。”
既然降价竞争不过那间新铺子,索性就抬价,把那些寻求性价比的客户让出去。
只要精准地圈住用户,就不愁没钱赚。
她翟容与,要做,就做最贵的店。
要赚,就赚有钱人的钱。
掌柜的仍有些忧虑,“东家,若是这么一涨价,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了可怎么好?”
翟容与低下头,似在思考什么,右手指节搭在身侧轻敲。
宫宴……
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
她抬头灿然一笑,“此事就交给我,你放心。”
掌柜的看翟容与胸有成竹的样子,心莫名安了不少。
他相信东家!
翟容与突然想起,这铺子一直叫城南珠宝铺,都没个名字的吗?
掌柜的立时解惑。
原来这珠宝铺已是百年基业,刚建起来的时候,因没有竞争对手,又位于城南,索性就叫“城南珠宝铺”。
后来叫多了,有口皆碑,就沿用至今。
翟容与点点头。
“如今店铺既要转型,就换个名字吧。就叫……揽月。”
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月亮仅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