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吴衣就一直被江谋安排在京城养伤,因为她会易容之术,所以不被江卿发现也是件容易的事,可是这期间江谋却不允许她与江进联系,也是这时江进早已进了岁逢内。
“那日我得知了许多事情,”吴衣说着眉头皱了起来,仿佛谈到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情。
在她养好伤将要告别寻找江进之时,江谋拜托她留了下来。
讲到这里时江逾白不自觉的皱了眉,在他的印象里父亲从未受过任何事情威胁,更遑论去拜托旁人,江谋手腕一向很多,是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何至于让吴衣都出面,可接下来的话却是令他更加讶异。
“你父亲告诉我,当年江卿夺位后暗自中联络上了西洲,虽不知他在和西洲的人密谋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吴衣得知后便立刻决定了留在江谋身边,伴作各种人出现在江谋身边,也做过侍女,从江卿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江卿要与西洲互通商路,交两国之好。可谁都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西洲资源自产自销可以,但东琊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一块肥肉,若真是如此做那届时东琊的百姓定会被西洲的人欺压,且没有丝毫反击之力。
可当时的江谋却在这消息中看出了什么端倪,前些年他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后些年他渐渐发现京城的西洲人越来越多,江卿的意图虽未昭告百臣,但已然是明晃晃的告诉了他们。
果然在南华平静了十五年后,日渐上年岁的江卿不再满好之友,他的野心大到江谋无法想象,江谋要发兵西洲,攻占那泱泱古国,而西洲只是一个开始,当时江谋便自请皇命带着臣霜去了西洲边境,却不是与西洲的士兵周旋,而是与自家皇上周旋。
那时的江谋身边已经没有多少愿意和他站在一起的臣子了,反而雁恒一直留在朝内趁着江谋外出平定叛乱之时,与许多大臣交好。
再次听到雁恒这个名字时,江逾白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想起死去的那些文官武臣,还有江家去世的家仆,他的心又躁动起来。
吴衣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当即道:“雁恒那场叛乱是迫不得已的。”吴衣这话一出另几人的心绪又被牵动起来。
吴衣继续先前的话。
江谋在边疆耗了整整半年才被江卿召回,而这半年江谋与手底下的士兵都死守着边境,各自之间也生出了生死之交的情谊,这也为江逾白日后在岁逢的打下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