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燃自然知道江逾白的想法,此刻却是不敢与他温存,强硬的挣开江逾白的怀抱说:“还请江王自重,如今是雁北还未发现你我的踪迹,若是哪天被他发现了,那你我都别活了。”
这话说的江逾白反驳都反驳不了,当下无了声。
柳花燃见他说不出话来便转身想走,却又被身后的人拽住。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江逾白看着骨瘦如柴的柳花燃眼神中的心疼之色从未掩饰过,柳花燃就如同另一个他自己一般。
“担心我?”柳花燃未回头,只是说道:“王爷若是担心我,就不要再强行将我留在你身边,你我的分别已成定局,若王爷有能力改写那花燃愿意留在你身边,但这条路的尽头已是没有退路可言,”他回头看向江逾白问:“王爷有退路吗?”
江逾白没有退路,柳花燃自然知道,但最亲近之人最懂如何轻易伤到另一半的心,江逾白咬着牙,眉头紧蹙,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摇摇头。
他身上背负的太多,父亲的死,东琊的太平,百姓的安宁,而他的身份注定不平凡。
“我知王爷运筹帷幄,所以明日不要搅乱了我的计划,我知道的事情也会让你知道,我们……”柳花燃的话顿了顿,江逾白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即便他想如何挽留这人,可柳花燃终究会离开,不论是病死,或是两人的去路都是不同的。
“我们就此分别吧,”柳花燃拽回了自己的衣袖,转身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你爱过我吗?”江逾白也不顾是在军营中,直截了当的大声问:“你我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柳花燃停住了脚步,身上的红衣衬得他更加苍白,幽幽的声音传来。
“爱,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话落后柳花燃便消失在了原地,江逾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花燃离开,却无能为力,如同五年前的那场生离死别一般,江逾白被再次拥有的喜悦冲昏了头,他未想过自己会再次失去柳花燃,而这次是彻底失去。
准勒清看了眼桌上易容的工具,再看看各自黑脸的柳花燃和江逾白,似乎有些疑惑。
坐在一旁的柳花燃有意躲着江逾白,只是朝江逾白抬了下下巴道:“把他易容成你,”准勒清看了看江逾白又看看柳花燃,深吸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每次这两人吵架,跟着惹一身火的人都是他们几个人,准勒清并未问什么,只是听着柳花燃的吩咐给江逾白易容了。
这期间柳花燃在大理寺偏院转了转,来时还没有鱼的湖,此时已经满是锦鲤,他刚一靠近湖边那些鱼便追着到了他这,他弯身捡了个石子丢了进去又拍了拍手说:“可惜我手里可没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