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来的命案,死的都是西洲人?”柳花燃很是意外没想到另宋照诗愁眉不展的竟是这件事,看着宋照诗都快把自己的头发薅秃了,柳花燃心下生出了一些愧疚。
他咳嗽了一声说:“其实那些人是追杀我然后被臣霜截杀的。”
话落后他果真见宋照诗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西洲那边都追杀到中原来了?谁给他们的胆子?”宋照诗瞬间抓住了柳花燃话中的关键词,西洲人追杀他。
“应该是雁北默认的,”柳花燃说着拢了拢肩上的披风,明明是快夏至了和他还是只觉得发冷。
“你怎么了?”宋照诗第一眼见他面色不好便想问了,但碍于古辰在一旁不好表现的过份熟悉。
柳花燃苦笑了一声说:“不瞒你说,我能活过年前就已经不错了。”
宋照诗的神色瞬间错愕,明明她去年见柳花燃时这人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如今一见不止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被风雪压塌的花儿一般。
“和我讲讲这些日子都发生什么了,”自从上次回京后江逾白怕她暴露,两人便很少联系了,这些日子她也被命案的事情搞的挪不开步子,也很少知道宫里的事情了。
面对江逾白的线人时柳花燃是无条件的信任,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了宋照诗。
话落后他已是说的口干舌燥,起身刚想倒杯水时宋照诗却比他先一步摸到了茶壶,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宋照诗听后面色都差了一些。
“王爷知道吗?”没想到宋照诗会先问这句话,柳花燃摇摇头,这还是出来半个月头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江逾白,想起江逾白还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岁逢,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宋照诗看着他落寞的神色不禁叹了口气,给柳花燃倒上水后便又坐了回去,思虑了一番才开口道:“据我所知我在雁北这么些年,确实并未见过他与哪个西洲人见面,不过也不排除可能会像之前萨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救活雁恒一样,一些事情他并未告诉我们。”
她口中的我们是指她和古辰。
柳花燃点点头,雁北不告诉他们是自然的,这人生性多疑属于是谁也信不过,若是啃轻易把这件事情告知他们,那她和古辰还真是会有危险。
“不过九七那件事情我可以帮你查查,”宋照诗说着合上桌子上的卷宗起身道:“跟我来。”
大理寺有一间密阁,里面摆放着许多陈年卷宗,悬案就占了大部分,还有一些是始终都未找到的失踪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