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竹听他说出来的话心里有了些猜想:“你在计划什么?”
柳花燃将书信贴身放好看着他又郑重的说了一遍:“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你只是帮我送了封书信其他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论谁问你你都这么答,包括古辰。”
许连竹虽然知道柳花燃向来有主意,但此刻却是连思绪都没有,他不知道柳花燃在计划什么,但他却没由来的心有些发慌。
“谢谢你帮我,”柳花燃拍了拍许连竹的肩膀,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不再说话了。
许连竹看着柳花燃眼神中渐渐沉下去的情绪,当即也拍了拍柳花燃的肩膀说:“这有什么的,以前我们几个人哪个没受过你恩,不过我确实也是什么也不知道,”说着他摊开双手耸耸肩:“只是送了封信而已。”
柳花燃没再说话而是拍了拍他的肩问:“要留在这儿吃个年夜饭吗?”
闻言许连竹苦笑着摇摇头:“还是别了,江王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剐了一样,而且你我今非昔比了,以后……”许连竹顿了顿继续道:“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柳花燃目送着许连竹离开后缓缓走到火炉边,掏出方才放好的书信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火炉里,直到看着那封信烧成灰烬,确保一个字都不会流露出去这才转身离开。
到了前院时所有人都不见了,他抬头看了看太阳才发觉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再一转眼时却发现连接着内院的拱门处站着个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虽然换了身大红色衣服,但柳花燃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是早就应该离开的邱栗。
邱栗披着红色披风,面露微笑伸手招呼他过去,看起来好似没有分毫敌意,就似普通人家的女子一般。
柳花燃犹豫了一瞬但还是走了过去。
“挑在这个地方聊天,你就不怕自己死在这儿?”某些时候柳花燃说话很直白,这句话却把邱栗逗笑了,她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穿着新衣裳的男人。
半披散的头发,上好的玉簪,玉腰带,腰间还有一支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扇子,黑外衣红内衬,将柳花燃的起色衬托的很好,可邱栗在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端倪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邱栗靠在拱门上,似乎就打算在这里聊这敏感话题了。
在江逾白的地盘上,柳花燃自然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他打量着邱栗试探性的问:“你真不记得我了?”
邱栗看着他一双眼睛永远水润润的,像是小鹿的眼睛般招人怜爱。
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们在哪里见过,但是你对我没有敌意,而且我们好像有一种很自然的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