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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 温景之 1631 字 2个月前

江逾白翻过一页书说:“不着急,”脸上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看的陈翊倒有些着急了。

“这刚和平多长时间,雁北又想搞动作了,王爷咱们该急一急了,”陈翊又是语重心长的说着这些,站在门外的柳花燃又是靠近了一些想偷听到些什么机密,可后背上却还背着一个大包。

孤烟重擦了擦满嘴的油说:“怕什么,雁北不就是忌惮臣霜才没杀来的吗,况且朝内不还有个人坐镇吗,急什么。”

“就是因为有烽阳在这里你才能在这时候说出这些话来!”陈翊眉眼间难得染上怒意,两个人对视着忽然没了话说。而门外的柳花燃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又想到了那日被臣霜扛上马之前,他第一眼看到的不就是臣霜腰间的那个鬼脸面具吗,细细想来还是和当年他见到的烽阳所戴的那个面具是一模一样。

脑海中一开始倒带柳花燃的脑袋就开始疼起来,这回比以前任何一回都要疼的厉害,他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鼻尖不知为何萦绕着一股血味,眼睛也开始干涩发痛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般脑袋昏昏沉沉。

“哥,前面就是城墙了,”恍惚间他听到了身边有人说话,一惊醒发现自己靠在墙上昏昏沉沉的要睡过去了,天空中一声闷雷却不见雨滴落下。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问:“世子呢。”身旁的人让开身子,这才让他看清了那个人,正是面庞稚嫩的江逾白,可此刻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脸上覆着一层阴霾,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柳花燃的心脏刺痛了一下,他深知这场仗江家落败了,南华要改朝换代了,但他绝不能让江逾白走上西寒江进的老路。

他攥紧了手中的剑说:“烽阳在前日已然收到王爷传给他的信鸽,今日莫约也快到了,羽你猜以他的性格,他会怎么做。”

被唤作羽的人正是方才喊他哥的人,而恍惚间柳花燃好像看见了陈翊竖着马尾一身短打皱着眉头看着他,本是跪坐在一旁的江逾白身上的血渍忽然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身华贵的衣裳,不同以往的是,江逾白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冰冰的看着他。

柳花燃的头又疼起来,疼的他想伸手去拽自己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绑了起来,一向平静的他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站在离他两步远的陈翊大吼道:“你疯了!雁北的人马上要追过来了!现在不突破城门江逾白就要留在这了!”

站在一旁本是一脸冷漠的陈翊此刻的脸庞忽然悲伤起来,只见他缓缓走过去抱住了柳花燃。

“可是哥,这样你会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陈翊将头埋在柳花燃的肩上,声音渐渐染上了哭腔,“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哥,哥……”

柳花燃心下一紧他攥紧了手说:“没时间了羽,一会我去引开四大宗师,你和其他人去突破城门一定要坚持到烽阳来,等烽阳来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他抬眼看去,发现江逾白身上白净的衣衫再次被染上了鲜血,那血自衣角一路逆流而上,将整件衣衫都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