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不可能了。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妙嫣,你家里是不是已经给你订下婚事了?”
妙嫣本来就比她大两岁,出去嫁人也就这两年的事情。
妙嫣的脸上染上红晕:“阿娘已经给我定好了,是街上杨掌柜的独子,听说已经是个秀才了。”
会读书的人金贵,对妙嫣来说,这是很好的婚事。她自幼丧父,阿娘是姜府的绣娘,两人并不是一直在姜府呆得。
这次出去嫁人,阿娘当了一辈子的绣娘,眼睛也不行了,她们俩就不来姜f府了。
姜浮知晓此后再难相见了,还是笑道:“真好,你一嫁过去,就是秀才娘子了,再过两年,等姐夫中了举,当了官,姐姐就成官夫人了。”
妙嫣低头道:“担不起娘子这一句姐姐。我这一辈子,只求一个平平安安。不瞒娘子,本来杨掌柜的家里又有钱,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家中只有寡母,再无其他依靠,这门婚事本来是轮不到我的,不过是那杨秀才家里,还未娶妻,已经有了一房妾室,原本是青楼里的人。这么一来,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嫁女儿到他家去了。”
姜浮讶然,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忙道:“杨秀才这种德行,怎么能配得上姐姐,若是以后又生事端,可如何了得。”
妙嫣道:“这天底下的男子,大多都是如此,我嫁进去之前,便先看透了他,也是好事,之后不会太过伤心。”
姜浮道:“你…你就不再等等他吗?”
妙嫣是有个远房表兄的,几年前跟着三叔父去阳州讨生活了。
姜浮知道,妙嫣虽然不说,但心里是有情谊的。六亲皆失,能算得上亲人的,除了阿娘就只这么一个表兄,自然是放在心里。
妙嫣眼睛一红,泪水几乎要出来:“还提他做什么,君既无情我便休,他但凡对我有意,就不会一去几年连一句准话也无。他如果要我等,等自然是愿意等他的,可偏偏他又没让我等。杨秀才家资殷实,他爷娘都是极好重家世声的人,提前跟我说了,只要我嫁过去,就是管家娘子,绝不会让妾室越过我去。过了这个村,怕是再也没有这样好的婚事了。”
她意已决,姜浮只能道:“好,等你成亲,我给你添妆。”